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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出发点或许有点那啥……我为什么要和她们相处?
但这话到了嘴边终究没说出来,倒是说了一句千万年来没有说过的话:「抱歉。」
这回轮到夜九幽惊诧莫名:「你向我道什么歉?害了我男人?」
「不是。」
「那是你我之仇?你我的对立是被人恶意分割的结果,至今互相看不惯归看不惯,但我内心也知道非要论起来你我都没错。」
「我早你一步知道真相……原本你我才是最同仇敌忾的合作者,我却依然视你为敌。」
夜九幽沉默下去,良久才道:「认识长河之后,我才知道世上确有能让我把后背托付的人,在此之前我的想法和你没什么区别,还会更极端。所以你的抱歉应该对他说,因为你们的相识比我早多了。」
这姐妹真的不一样了……夜无名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又忽地掠过很早以前赵长河与夏迟迟的过往。
夏迟迟手持匕首,想要偷袭赵长河的后背……他身后眼看见了,那一刻的心情。
如果当初夏迟迟没有丢掉匕首,赵长河回身而斩,那么从此不信任任何人的必将会多他一个。
有的路并不完全是自己的选择,更多取决于遇上了怎样的人、怎样的事。
夜九幽遇上了赵长河……可更早遇上他的是自己。
你们的相识比我早多了。
见她沉默,夜九幽忽然道:「我们感悟彼岸,都是需要入定的,可又需要有人照顾长河。既然不让她们来照顾,那我们轮流。」
夜无名醒过神,认同:「可以。」
「你先我先?」
「你先吧。」夜无名平静地道:「我来照料,不怕我弄死他就行。」
「呵……」夜九幽不置可否:「你知道怎么照料这种病人么?」
夜无名道:「输入能量抚平伤势,滋养身躯便是。」
「夜帝高悬于天,神灵当久了,竟不知我在问什么。」夜九幽有些嘲讽:「他此刻浑身血污,形貌狼狈,衣物结在痂里,需要有人清理。并且他受伤如此,已经无法不染尘埃,无论是体内分泌还是外部尘泥,都需要日日有人擦拭。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这么做了三十年?」
夜无名:「……」
夜九幽冷冷道:「所以你……会做么?」
夜无名如果此刻有身躯,可能会挠头。
不会做。
但……好像应该做。
她叹了口气:「你入定便是,这些我来。」
夜九幽微微一笑,入定去了。
其实她哪里做过三十年,一次也没擦过好吗……故意用「已经这么做了三十年」的经验误导,让夜无名一时半会忘了这些其实施术就可以解决的,压根不需要像凡人那样手动擦拭。
就是要让她伺候伺候男人,看她还装不装那副夜帝的臭面子。
不过看上去夜无名的心很乱啊……以至于连夜宫里其实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