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审讯,侧耳倾听这边的动静。
毕竟在过去,可从没人能够在审讯室笑得这么大声。
想到这里,乌头-1只感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在蔓延,甚至都有了就这么一走了之的冲动。
要不然自己这边越是费力折磨,对方越是笑得大声。
他丢不起这人。
只是,对于公司的忠诚与责任感,还是令他硬着头皮继续了下去。
乌头-1继续自己的情绪微调。
而对方则是笑得更大声了。
“我就不信了,这你还能哭?”
“接下来我会放大你对于黑暗与噪音的恐惧情绪,然后让你置身在其中。”
“倒给我笑起来啊,混蛋!”
“怎么样,你现在感受到悔恨了吗?”
“艹,怎么内啡肽掉得这么快?拉起来快拉起来。”
“加倍对痛觉进行刺激!”
江舟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成了连接着白冬与乌头-1的拔河绳,就这么任由两人,隔着虚空不断地拉扯着自己的情绪。
你一来,我一去。
他是故意将两边感受到的情绪,替换了身体进行宣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要不然自己在塔尔塔罗斯的身体,指不定就会因为挨不过严刑拷打,把自己的身份秘密全说出来。
但他这样做的后果便是,两边都决定要加大剂量。
于是,这便成了一个如同涡轮增压一般的系统,两边各自上的强度越来越大,但又没有人踩刹车,于是……
嘭!
江舟与廖漆最后都因为承受不住越来越激烈的情绪,而直接晕死了过去。
只不过廖漆是哭晕的,而江舟则是笑晕的。
难得的,两边同时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先醒来的是廖漆。
醒来时,他的第一反应是睁不开眼睛——他的眼睛肿得像两个桃子。
“嗨,你醒了啊?”
一个听起来沉静而忧郁的女声,回响在了廖漆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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