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你花了这么大的功夫,结果就是想让我和你的这个漂亮女同学办一次文学沙龙?”
村上和浅间确定了这个信息,有些惊讶,他一向认为,愿意在你身上花很多精力和金钱的人,一定是想从伱身上获得更多的东西。
很少人会主动做亏本生意。
但如果眼前的少年,或者那个女孩,是他的粉丝,这又能解释一二。
不,这个少年一定是自己的粉丝!
浅间点头道,
“嗯,确切说,是邀请您帮忙出席一场不太商业化的,但始终是您讨厌的商业活动。
毕竟事关一家书店生死的活动,虽然我对这家书店的生死并不感兴趣.
我认为需要一个厉害的家来帮她,但我并不希望是除你以外的其他家。
因为,我觉得村上先生才有那股力量。”
听着浅间没有用拯救书店啊之类的话包装的意图,又用别扭的方式夸自己厉害,村上放下咖啡杯,问道,
“什么力量?”
“村上先生说过‘从前就不喜欢老师和学校这类体制,也不喜欢被逼着读书,强迫遵守规则。也不喜欢到公司上班,不喜欢像文坛这样的组织,不喜欢被自以为是的教训,回顾自己的人生,我觉得自己对由上而下的强制命令,向来都一直不断在反抗的。’这种话吧?
恰好,她是那种讨厌框架下的三六九等,讨厌那些约定俗成的对自由的牺牲,讨厌生活细节里尊严和公平的漠视,讨厌画和音乐的标准,讨厌牛轧糖切得太整齐她和您一样,是会选择创作进行反抗的人。
自由的文艺创作是一种稀释绝对解释权的对抗性的力量,我希望村上先生,能在这方面,给她一两句鼓舞的话。”
浅间引用的话,村上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说过,又没说过。
毕竟,他是那种看自己以前的段落也会产生[这真的是我写的吗?]这种陌生感的人。
但是,浅间和他介绍的这个女孩,确实很有意思——让人感觉到在提神咖啡里面加了奶和糖的漂亮女孩。
“你拿一张唱片,让我在封套上写两句话,我就直接写了。我并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如果你在一开始这么说,我可能直接走人了。”
“村上先生,又不是让你加入什么团体、流派和文学圈子,也不是让你做不喜欢的表态。您亲身实地和她见面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不,很必要。”
村上先生看了眼餐厅对面,夜色中灯光未熄的书店,抬头看向浅间,
“答不答应先不提。我倒是好奇,你是在用我来讨那个女孩的欢心咯?”
“您觉得这世上会有用70多岁的老头讨女孩欢心的人吗?”
“那女孩很崇拜我么?”
“不,是我选择的您,她喜欢的作家是加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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