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柞丝厂的女工一个月能拿五、六两银子,简直比老木工还赚得多了!”
“你们说得都太远,咱们也不曾亲眼见过,不过高南宁在我们本省可没落下造福乡梓的事。别的不说,光是新郑禹瓷、襄城煤矿(属平顶山矿带)、怀庆铁厂和郑州兵工这四大厂,每年就给咱们河南上缴多少税款?正是这四大厂的税款充足,朝廷才连续数次降低河南徭役,这都是高南宁的大恩大德啊!”
“没错没错,禹瓷先不去说,那个没点手艺干不来,煤矿铁厂和兵工这三个厂那是真的好啊,以前有点小灾小难,三大厂都会招人,去了这三大厂之后怎么说也是吃穿不愁。
在三大厂呢,累是累点,可是他们按工计酬,干得多也赚得多。别说好过流落街头了,就算比起在乡里被人来回盘剥,那也好了不知道多少,这可不都是托了高南宁的福?”
“你们这么一说,就让我想起二十年前高南宁那次回乡。当初他返京之时路过卫辉,硬是借钱赈灾,花掉了足足三十万两啊,现在想想都让人佩服,不枉万家生佛之赞!”
似这等对话,在河南乃至山东等地已经遍布,高务实的民望也达到了一次新的高点。
说回正事,正如高务实所料,大灾之后总是伴随疾病蔓延,很快各地便出现了灾民体虚患病增多的报告。
其实明初之时,朝廷曾遍地设立惠民药局,统辖管制医药行业规范,凡无力求医问药之人便能经惠民药局获取救治。可惜随着利益之争日多,以及朝政日趋腐败,惠民药局也不再由朝廷补贴。
而户籍崩坏也导致医户混乱,自筹经营也在行业之中渐渐难以竞争,惠民药局便日益荒废。虽几经中兴之世,可惠民药局却难再现昔日风采。
高务实这次便与张一元商议:“我欲重振惠民药局,配合各地慈善药局医治疫病,当然包括京华医药所属医馆、药铺在内。
另外,我认为河南应该从省库内拨款,选地重建,同时也向各地购买药材,选良医入局。哦对了,抚军你自去年十月到任后,可曾知晓本地名医有哪些?”
张一元苦思不得,踌躇道:“大灾频频,百姓四散,至今未曾听说有何良医,只怕多死于水灾饥荒之中,而残存药局不过能做些舒缓病痛之用。这良医恐怕还需从外省延揽相邀,而如今药材稀缺,倘若外省进药,药价恐怕也将倍增,是否也可用市面之法,令其降价?”
高务实道:“药材不比粮食,不过也并非不可如此。只是相对而言,药材易得而良医难求,还是当以省府之名,广邀天下名医前来救治灾民,只是医者报酬低微非一时可解,恐怕只能寄希望于医者仁心。书写布告还需动以情理,有医来时还需稍加探查,以免庸医混入。”
果然,自布告发出后,虽有不少从医者相继而来,但大多医术平平,其中也有些许庸医浑水摸鱼,被分辨出来予以喝退。
苦无良医的情况令高务实及张一元十分苦恼,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