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来源方面没有外人介入,全都是郢王府自己操办的,而郢王本人甚至可以算作第一责任人。
田义面沉如水,闻言没有第一时间回话。王之桢则在狠狠咳嗽了几声之后,皱着眉头,沙哑着问道:“王爷如何会有这种药方?”
到底是锦衣都督,即便身在病中,依旧开口便能直指问题核心。
骆思恭连忙回答道:“缇帅法眼如炬,这般药方必是有人献给王爷的,只是眼下王府中人拒不承认自己有此举动,而王爷又……”
又死无对证了呗。
王之桢与田义对视一眼,双方都有些头疼。王之桢到底地位还是不如厂督,只能摆摆手让除骆思恭之外的其余人等退开一些,然后主动开口问道:“督公,您看此案是该速查速结,还是该彻查到底?”
田义虽然在内廷、官场也算是老江湖了,可毕竟厂督这个位置比较特殊,他如今上任才几天啊,在这种“业务能力”上显然还是缺乏经验的,因此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缇帅此言,当作何解?”
他这一问,王之桢就知道田督公在查案这件事上确实没什么经验了,因此先没回答,反而朝骆思恭下令道:“百步警戒,皆行背对。”
田义不知王之桢在做什么,但很自觉地没有发问。只见骆思恭得令之后只是快速打了两个手势,周围的锦衣卫们就再次退开,并且将百步之内的所有人全部带离,有房屋的地方全部再次搜查,直到确认无人,这才退走。退走之后仍在空旷处的,则齐齐转身背对王之桢的方向,并且抽刀出鞘,开始向外警戒。
王之桢这时候才向田义稍稍解释了一下,道:“世间颇有奇人异士,其中不乏有观唇而辩语者,因此锦衣卫有此法防之,以便吾等交谈机密。”
“哦……原来如此。缇帅办事果是严谨,难怪为陛下所重。”田义恍然大悟。
“督公过奖,这都是锦衣卫世代相传的法子,下官不过是萧规曹随罢了。”王之桢简单谦虚了一下,然后便直入主题,道:“督公此番履新,据闻乃是元辅力荐所致,因此请容下官斗胆,就不打哑谜了……督公,如今国本已定,您以为郢王生死当真重要么?”
听他说得如此直白,田义还真吓了一跳。郢王好歹是一位亲王,而且还是皇长子,他的生死……难道不重要?这话要是传扬出去,他王之桢别说官位了,脑袋稳不稳当都不好说啊!哦,难怪他刚才要“百步警戒,皆行背对”,连唇语都不让可能存在的“奇人异士”读取呢,原来真是要说点惊人之语。
不过,田义马上想到他刚才提及自己这厂督位置是“元辅力荐所致”,那这话的意思岂不就是……哦,哦,哦,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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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照这般来看,郢王生死确实也没那么重要。”田义反应很快,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绑上了高务实的战车,想要下车是不可能的,因此也就顺着王之桢的话风回答了。至于王之桢的立场……听听他的语气,这还用说?
“既然如此,按理说此案就当速结,以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