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自家那些人,为什么对扈轻大开其道。
即便问了,原因也是自己太放纵她。
“你回头把宗规背熟,这些里头写得清清楚楚。”
扈轻默默低头:“是。”可随即抬头:“就凭这个?”
阳天晓看她:“就凭这个,只要循着你的气息走一圈,看过你挖的那些地方,谁能猜不到你是做什么用的?谁挖灵植连着地皮铲?那些挖走的树还留着毛根,一看就知道是没什么用的树。还有你削的那些山。你抓的那些活物。除了填充空间,它们还有什么用?”
扈轻:“那——”
“那些个人精,已经从这些迹象推测出你是从御兽门得的超大空间,还认定是你引起的御兽门异象。”
扈轻:“.”
阳天晓:“你可真是一个处处破绽的大聪明。”
扈轻:“我不活了哇——我那点儿本事,它怎么就全露了呢?宗长他们也真是的,我不就挖点儿土嘛,非得跟我过不去。我女儿家家的,他们挖我的秘密干什么。”
闲得慌。
假哭一番,扈轻愤愤:“不待他们那样多管闲事的,我又没挖到他们家里去。成师兄说了,那是公共的地方,散修都去得。而且,我在御兽门做了什么关他们什么事,我亲师傅您都不过问呢。”
有樊牢这个可怕的跟屁虫在,别说珠玑了,便是自家兄弟都不敢凑过来。
扈轻无奈:“我抱孩子,您老去那边玩行吗?”
樊牢给她一个“我为什么盯着你,你自己心里有数”的眼神。
要说他这辈子,头次给个小辈做保姆,他都不嫌磕碜,她嫌什么?
无法,扈轻只能抱着孩子跟他闲磕牙:“师傅,你八阶上的修为,我韩师兄才四阶初,这个堂主他能不能坐稳啊?”
樊牢:“没那么快,做堂主要经过一番考验的。”又说,“我情况特殊。按说我这等修为,早该荣养。”
荣养是个开玩笑的说法,其实到了他这个层级,应该少理世事多悟道,只有大事才出来镇一镇场子。
“与其说我是堂主,不过说我是坐镇律堂。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而我呢,也不喜欢天天枯坐,就一直呆在那了。等韩厉接过去,我去不去都行。”到时候就退休。
扈轻贼兮兮:“师傅,律堂还有其他坐镇长老吧,他们在哪?”
打死她都不信韩厉那个小年轻能压住律堂。毕竟律堂较真起来的话,可是连宗主都罚得。没有高修为的仙人坐镇不可能。而韩厉,即便现在做了堂主顶多服下服不了上。所以,樊牢三五百年抽不了身。要等韩厉自己修为提上去,起码也要到六阶,才能勉强独自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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