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叶尚书,可……”
云漪神色再度黯然下来,摇了摇头:“叶尚书存了死志,推开了民女,错过了解毒的最佳时机。”
“哦?”
皇帝神色毫无变化,望着一旁的叶尚书府护卫,沉声道:“你说,为何云仵作杀人?”
“属下不知。属下只看到她带着一个黑衣人入内靠近了叶尚书,还拿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嘴上喊着要救人。叶尚书只清醒了一瞬就推开了云仵作,说她是刺客,属下就立刻拿下了云仵作……”
那护卫恭敬地说着,一字一句皆清清楚楚。
皇帝一扬手,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戴指挥使一记长刀横向而立,刺死了方才还在陈述事实的尚书府护卫。
戴指挥使的绣春刀上暗纹丛生,在血色的浸染下逐渐绽开,一点点地滴落。
眼前刚刚斩下无辜护卫首级的戴指挥使却面无表情地收拢自己的长刀,重新归于柱子之下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之中,仿佛皇权的一把暗刀,在圣上需要的时候能随时出鞘。
不问缘由、断人生死。
云漪从未真正见识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生杀大权在握。压根不需多言,圣上就会让人人头落地。
此刻,御书房内的青石砖被无辜护卫的鲜血染红。
云漪第一次意识到,皇上一直以来对耿直大胆的自己有诸多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