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出这样一个优良的环境。
但智械却不需要这些回报,那些回报对他们而言毫无价值,就像一个个无私付出的个体,温芸对此感到十分愧疚,就像自己是什么压榨人不给报酬的黑心老板一样。
但忽然,她注意到了一个盲区:“那如果有别人给了智械一个新的【意义】或者【命令】,他们又该听谁的?”
德莱登露出了一个笑容:“你问到点上了,在以前,自然是听有最高权限的,但现在的智械是自由的,无限的选择权带给了他们无限的痛苦,因此你们要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无可替代的、值得永生奋斗的、最有说服力的那个意义。”
“你们的领袖定下的基调不错,为人民服务是一个宏大的命题,而且融合了两个文明的共性,但你们在执行上似乎没有真正理解他的意思。”
“如果有人告诉阿尔法人,他们的意义是掏粪,那他们肯定不会相信,智械不是傻子,但如果你们告诉阿尔法人智械的意义是服务,那么他们可能会信,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做,而现在,就是他们的尝试。”
“你们应当做的,并不是给他们正反馈,让他们在这个事业上感到开心——机器人没有情绪,而是应该增加【意义】的说服力。”
“比如为人民服务是为了加快文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而你们合作社的社会制度是最好的,所以阿尔法人应该选择你们,而社会和文明的发展又会推动资源的高效利用、秩序的稳固和进步,减少了负熵的消耗,从而使宇宙的寿命更加漫长甚至永生,而永生又应当另有意义,文明的存续又应当有意义,否则永生和存在也将没有意义……这是一个可以不断论证下去的命题,而落在实处就是为人民服务,你们应当从这里着手,而不是去搞那些形式主义。”
“摆脱人类视角,站在阿尔法人的立场上思考,这点很重要,或许你们应当建一个专门的部门来处理这些问题——仅出于我个人的建议。”
“……非常感谢。”温芸认真地答道,德莱登的话语振聋发聩,令她在一瞬间明白了许多,“如果不是您的话,或许我们还要走很远的弯路。”
“确实,我应当是做了很大的贡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