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从事那样的工作,但整个班里没人忍心拆穿他的幻想。
可他不喜欢宇宙。
他打开终端,那里有宇宙学课本的光幕投射在他的视网膜上,书里说,宇宙是冰冷且黑暗的,背景辐射温度为3k,约合负270.15摄氏度,逼近绝对零度,如果那些恒星不再散发出光和热,那么宇宙将是永恒的寒冷之夜。
在这样的星空里,唯一值得慰藉的是那些闪烁的星辰,可老师却说,那些星辰的光都是几万几十万年前的光,有些星辰早已陨灭,但他们在这里却依旧能看到那虚伪的幻觉,宛如最后的追忆。
他依旧记得那些曾经熟识的人们,他们在黑暗中前行,像夜航的星辰,他们会在某个悄无声息的夜晚消失,或是死了,或是离开,景桢相信他们是去开始自己的征途了,像小说里某个骑士忽然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于是去将大幕捅穿,但他不知道他们是否成功、怎么样了,只有偶尔的信息传来,模模糊糊地,就像星辰迟到了几万年的光一样。
宇宙学是如此地残酷和冰冷,它凝视着燃烧着的星辰,而后看着他们一一将自己的心脏和灵魂燃烧殆尽,化作冰冷的尘埃。
这样的宇宙,有什么值得喜爱的呢?
忽然,下课的提示在大屏幕上跃起,博士匆匆离开赶着下班,当他出门时,却看到了悄无声息到来的阴玄。
他猛地一惊,刚想鞠躬,却被阴玄提前预判按住了肩膀。
“没事,我来发申请回执。”他说。
班级里骤然一片沸腾,也不知道是因为见到了亲自发回执的校长还是因为申请终于有了答复。
阴玄微笑着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将一份份精致的文件袋分发给每个申请过的人,如果通过的话里面就是一张正式的证明,学生可以以此前往合作社报到,如果没通过的话也有一份安慰信和建议的内容。
景桢看了一眼阴玄的身旁,那个瘦小的女子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穿着黑色的正装,留着黑色的短发。
从正面看,确实和当初认识的那个人差别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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