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对贫民区的人而言,‘同病相怜’和‘爱’,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更何况我们算是相依为命,在我失去力量的那一年里,是他一直在努力让我们活下去。”她的眼神中浮现出几丝缅怀的神色。
“那你们为什么不结婚?合作社可没有禁止过。”徐队长追问道。
“他在躲着我。”她说,“我并不清楚为什么,但来到合作社之后,他似乎不愿见到我,我去见他也被拒之门外……或许他有自己的原因吧,但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他的。”
“好吧,谢谢你提供的信息,这对我们而言很重要。”徐队长起身,与她握手。
“这是我应做的。”她回答道。
“那么,再见。”
“再见。”她对着转身的徐队长挥了挥手,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像是在当年的警察学校里专门学习过的那样——灵宝天宗的所有学校都会专门开一门礼仪课,毕业生一个个礼貌得像机器人。
走出去很远,直到看不见军部时,徐队长才皱起眉头:“有问题。”
“什么有问题?”随他一起来的火力手茫然地问道。
“她有问题。”他说道,“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的爱人开始疏远你,而不久后又有警察上门询问关于他的事,你会怎么想?”
“呃……大概是很担心他吧?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
“对。”徐队长点头,“但你发现了吗?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司言出了什么事。”
“嗯……或许是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因此并不太关心他。”火力手提出异议。
“不,你回想一下,每当她提起司言的时候,都只会说好话,而且神色中非常怀念他们过去的日子,而且很自然地说了爱他。”徐队长道,“而且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和一个人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那么警察上门调查他时,你会怎么做?”
“努力撇清和他的关系?”火力手问道。
“就是这样。”他肯定地道,“因此她的行为非常反常,一方面爱着司言,另一方面却对他目前的遭遇和我们的来意根本不问,也不惊讶也不焦急。”
火力手猛地一惊:“所以说,她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因此她不需要问,也不感到奇怪?”
“这是一种猜测。”徐队长道,“但这种猜测太浅显了,如果她真的监视了司言,那要么直接和我们坦白,要么装得我们完全看不出来,作为军部很看好的新人,她有能力这么做,可她偏偏选择了最引人生疑的做法……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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