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道的位子已经被你们坐了千年,坐得结结实实,坐得密不透风!天下求释求魔,正是你们所谓正道、所谓仙道的无能!”
这女子面色冰冷,将手中的酒壶一抛,那股做作的姿态也不见了,只默默地站起来,骂道:
“卫悬因!你若是证不成,有何面目见人?!只余下观榭的酒囊饭袋…戚览堰、殷白月之流,不过徒劳作威作福五百年尔!于此世道何济?”
这女人拂袖而去,留下淡淡的魔风在空中回荡,卫悬因神色萧索,在山间幽幽立着,看着月光撒在袖上。
所有的光彩被他一一收入袖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
大元光隐山。
寺庙林立,彩光如雾,最底下的台阶寂静无人,照耀着琉璃色彩,一高一矮两和尚正走在阶上。
明慧摩诃面色怪异,两手拢在袖子里,咂了咂嘴,只觉得口中满是苦意:
‘可折腾坏了…’
一旁的明相高他一头,那如玉般的面孔上闪动着微微赤红的光彩,他有些吃痛般的抚摸着脸颊,看着自家师弟心不在焉的模样,摇头笑道:
“明慧…你看看你师兄,吃了李周巍一戟,这脸颊上还有明阳在烧,你就好喽!安安稳稳。”
明慧转去看他,心头有些恨铁不成钢:
‘怎么不戳死你呢…’
说归说,明慧同样摇头,问道:
“那白麟如何?我看他的伤势不轻。”
明相摸了摸下巴,答道:
“还差得远…”
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惊色,继续道:
“我的护道三宝在香火炉中祭炼了三百多年,师尊说过,此三物不比寻常释器,配合着我的修为术法,寻常的紫府中期也不是我的对手…他竟然轻易抵御…纵然是被那离火灵宝压制,也足见法身之强。”
明相显得有些遗憾:
“不知怎地,叫他学了拓跋家的法身去,看着眼熟…观魔十二法身有三道在拓跋家,应当是其中之一的演化…”
“此法身可以压制曦炁,否则【曦光分仪宝台】这样名声响当当的宝物,连李恕都死在此台之下,怎么会仅仅给他带来一身曦炁?”
他在这头大为嗟叹,明慧听得心中大恸,如丧考妣,明相却笑起来,传音道:
“我这不是收拾得好好的?骀悉的气也给你出了…他如今可不好受!只是没能抢一两灵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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