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衙丁拦着任成,不让任成入内,表示县令已经歇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让开!』任成冲着衙丁大吼,『骠骑军明日就到了城外!还有什么明天再说?!』
衙丁依旧不让,任成直接一脚踹开院门就往里闯!
一路冲到了后院院门的时候,任成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听见了,也闻见了。
县衙后院之中,癫狂的笑声,伴随着酒肉的香气弥漫出来。
『啊啊啊……』任成愤怒的大喊着,试图挣脱周边衙丁的拉扯,『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们……』
『任县尉啊……』几名衙丁死死的抓住了任成的衣甲,扯着他的手脚,『这是何苦呢?何苦呢?』
县衙后院的灯火映照出来,如同鬼影一般晃动着。
任成忽然间明白了一些什么,『你们都知道,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不早点告诉我?!』
某个衙丁苦笑道,『早点告诉你……有用么?』
过江龙想要压地头蛇,首先就要有上面的空降资源支持。
任成两手空空而来,就只有一份任命书,谁会立刻拜倒在他的脚下?
就像是当下,当任成几乎愤怒的发狂的时候,在后院的值守家丁私兵,却是在冷笑着,将刀枪和箭矢对准了任成。
……
……
花厅之中,灯火将几人的影子映照在雕花木门上。
酒水在地上蜿蜒,在歌姬雪白的脊背上流淌。
『县尉……来了?哈哈,又走了?』张范打着酒嗝,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毛,『傻子!哈哈,一个傻子!他……呃,他来,来干什么?』
『肯定是来要钱的……』王县丞正躺在一个歌姬的怀里,嘿嘿笑着,『我们哪里有钱给他!』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他!他能干什么?扫兴!』主薄将酒碗晃动着,飞溅出来的酒水沾染得身上狼藉不堪,『要我说,早,早该杀了他!』
县令张范摆手,『你啊,这就不懂了……杀了他……谁守城?』
『守城?』主薄歪着头,想了想,『啊!明白了!哈哈,县尊高明啊!高明啊!』
张范哈哈笑着,将歌姬推开,抖着袖子,露出了嶙峋的手臂,『取……取笔墨来!某,某要写给骠骑……给骠骑的降书!』
县丞拍着手,『县尉无能!致使涿县沦丧!我等也就只好……哈哈哈,只好为了,为了全城百姓安危,为了涿县上下安平……』
主薄起身,歪歪扭扭的朝着县令行礼,然后又是对着县丞行礼,『二位真是,真是……忍辱负重,深明大义,为了涿县百姓……辛苦了啊!委屈了啊!』
『应该的,应该的!』张范大笑,『谁让我是涿县父母官呢?为官一任,当庇护一方百姓啊!哈哈,哈哈哈!让我想想,要怎么称呼这骠骑军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