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手加入战场。
虽然说黄忠的校刀手同样也可以将这些曹军兵阵杀穿,击败,但是仅靠校刀手单兵种无疑会受到较大的限制,也很容易被对方克制,所以加入一些重甲长枪手,就像是给这一台的杀人机器注入了润滑油,使得其运转的效率明显得到了提升。
随着黄忠手下的冲击到了曹军兵阵线上,混杂不堪的曹军阵列就越发的支撑不住了。
刀砍枪戳入肉的声音不绝,闷哼惨叫之声也是不断的响起。
曹军兵卒在经过黄忠巧妙的调配,应对失措,自然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在最前方的曹军接战的一线上,转眼之间就是伤亡近半,剩下的曹军兵卒也有很多带着伤,他们原本森然,密密层层的军阵早已不成阵形。
特别是曹军兵卒之中好不容易才提起来的血勇之气,已经被侵削得七七八八。
就算余下的个别的曹军兵卒爆发出了临终的疯狂挣扎,又哪是经验丰富,血长肉厚的校刀手的对手?盾牌抗住爆发的那几下,然后趁着对方气短喘息的间隙,噗的一刀进去,也就了事了,比其他的曹军兵卒多费一点功夫,多拉长一点时间而已。
而黄忠的重甲长枪兵就更是简单了,前方有校刀手抗线,抵住曹军兵卒,后面有黄忠弓箭手支援,使得这些少量的重甲长枪手不需要考虑自己的风险,只需要专心进攻就好。他们的锋锐长枪大戟专门在人缝当中寻找血肉,只要曹军兵卒阵列稍微有一点破绽露出来,这些长枪大戟就到了,带走一蓬一蓬的鲜血。每一次的刺杀,都是在收割着曹军兵卒的生命。
在这一片狭小窘迫的山道之中,双方的兵卒们在激烈的战斗中相互发出了无意识的呐喊声,挥洒着汗水和血水。
人类的争斗,永远都是原始的力量和冲动的体现。
双方的兵卒在生命面临最大危险的时候,凭着本能在相互撕咬,挣扎,杀戮。他们在呐喊中倾注了所有的勇气和恐惧,试图用这种方式鼓舞自己,震慑敌人。
武器此起彼伏的升起,落下,就像是每一天的轮回,每一个王朝的始终。
在铁和血之中开始,也在铁和血当中灭亡。
每一次的挥动都充满了力量和绝望。
他们砍向、刺向那些和他们有着相同肤色、相同言语的对手,这些对手在和平时期可能是他们的朋友、邻居甚至亲人。
甚至会在同一个大集上见过面,相互打过招呼,交易过相互的产出和收获,但如今在战争的洪流中,一切都被扭曲了,人性在极端环境下被剥离得只剩下生存的本能。
被砍中和被刺中的兵卒们,面对致命的伤害,他们的反应各不相同。
有的兵卒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会感到憋屈,他们可能还有没有耕作完的田,没有修好的房瓦,没有尽的孝道,没有了的情缘,但是随着鲜血的喷涌流淌,一切都变成了天上的云烟,地上的尘土。
也有的兵卒在默默的倒下,无奈的吐出最后一声喟叹,他们或许早已见惯了生死,对于这样的结局已有预感,但又无力改变,只能默默接受。
滚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