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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柔带着三千兵卒一路追在魏延留下的踪迹后面,越追便是越发的心惊肉跳。
魏延袭击冀州,让高柔心中感慨的并不是魏延以及其兵卒本身,而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冀州所表现出来的各地状况,以及那些冀州士族乡绅豪强大户的心思变化。
有时候高柔心中甚至会冒出一个念头来……
是不是这些家伙明知道是魏延,但是在故意装糊涂?
毕竟若是真的斐潜赢了,将来还可以说是结了一个善缘?
高柔一路追赶,眼见着魏延留下的踪迹往南而去,而原本应该出现在南面的围堵部队迟迟不见踪迹……
于是高柔不敢过河再追,便是在白马渡之处停留了下来,一方面派人前往邺城通报陈群相关事项,另外一方面也是在白马渡,高柔遇到了新的麻烦。
曹应。
貌美,体柔,兰花指的曹应。
曹应逃离了黎阳之后,便是蜷缩在白马津瑟瑟发抖。
『她』,抱歉,这不是侮辱,只是形容曹应当下的状态。
若是有人不满意,也可以换成『它』字。
当年在曹氏家族之中,曹应没少因为自身的容貌问题而困扰和愤怒,当时他还是他。可是等他真的因为容貌而获得了好处之后,他就变成她了。
赚钱么,不寒碜。
这年头谁不是出来卖的呢?
既然要卖,那不如卖个高价?
既然已经觉醒,那就不如睁眼看世界?
当然,睁哪一只眼,这个确实是个问题。
结果还没等曹应舒爽多久,魏延就来了,实实在在的教曹应如何做人,但曹应觉得自己学不会,一辈子都学不会,只能勉强觉醒一下,然后盯上了高柔的兵卒。
『高校尉!这不是请求,这是必须!』
曹应拍着桌案。
他不敢和魏延拍桌,但是有胆气和高柔拍桌。
因为山东是有规矩,讲道理的。要说讲规矩道理,又有谁能比得过自幼便是学习经文,擅长春秋断狱的儒学子弟呢?
『守土安民,需有大道之行,方能行之有效。何谓大道?曰仁、曰义、曰礼、曰智、曰信。此五者,乃安民之本,失其一则难以为继。故君子务全,全则无缺矣。』曹应声音朗朗,『如今黎阳百姓孤苦,承受兵灾,皆为原县令李氏不为人子!如今高校尉领兵至此,正是光复黎阳,还我百姓安平之良机也,岂可于此枯坐,坐视黎阳百姓受苦受难?!』
高柔:『……』
曹应叽叽咕咕又是一顿长篇大论,说到兴奋之处还会指手画脚,表示哭哭啼啼一点用都没有,必须拿出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