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又不是真正的兄弟,不过是个族弟而已。
倒不是说辛毗如此冷血,而是在历史上三国之中,嗯,也不仅仅是在三国之中,亲兄弟相残的都不知道有多少,把兄弟的就更多了,而连把兄弟都算不上的族弟……
确实不算是什么大事。
『哎……』夏侯尚长叹,『曹纯此贼,欲以败军之罪治某,然后将某发配其族弟亲属之下为任……这,这让某如何能忍?』
辛毗恍然,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道:『败军?这欲加之罪,将军也认?』
夏侯尚有些尴尬的叭咂着嘴,『这个……这个……说起来,呵呵,某倒是略有小败,只是小败而已!统帅兵卒,岂有定然百战百胜之说乎?!便如白起,亦有林下之围……某这,只是小败,小败……』
辛毗也跟着啧了一下,表面上点着头,似乎是在赞同夏侯尚的说辞,但是实际上心中不免嘿然。白起林下之围倒是不假,但是白起一挑三,虽败犹荣,而夏侯尚只是面对着比自己更弱小,装备更差的胡人,也配说什么与白起相提并论……
算了,这点颜面就不撕扯了。
不过这样一来,前因后果大体上就还算是可以接受。
于是辛毗暂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便是请夏侯尚先下去休息。
夏侯尚起身告辞,走了几步之后,像是不经意的问道:『这……某还没拜见北域都护……不知都护是……』
辛毗哦了一声,『都护外出巡弋地方了,不在常山城中。待都护回旋,再与将军叙谈就是。』
夏侯尚点头应是,走了出去,似乎规规矩矩,但其眼珠子却在不停转动。
等夏侯尚走远了,赵云才从后堂之内转了出来,皱眉思索。
辛毗走了回来,拱手见礼。
赵云点了点头,让辛毗坐下,『佐治,汝观其如何?』
辛毗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闻幽北曹军之中,夏侯氏曹氏之间略有龌龊……倒是没想到如今变成了这般纷乱……若是以某之见,其中依旧还有些蹊跷……』
『且言之。』赵云说道。
『言之甚细……』辛毗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若言荣耀之事,人多恐不详尽,无他,欲求一赞罢了……然若论及罪,则多避之而言其他……然此夏侯直言不讳,并无难堪……当然,亦可其以之示为诚……』
赵云点了点头。
一件事情有很多方面,具体怎么看,自然是需要慎重考量。
『此外还有一点……』辛毗低声说道,『大战当前,何不戴罪立功?或是……此便为戴罪之功?』
赵云沉吟了片刻说道:『如此说来……此子多为诈降?』
辛毗点了点头,『恐怕如此。不过,我等亦可以通过其人,知晓幽北曹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