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好,若是不成……
当年恶了曹丞相的,还有几个人能活得顺畅的?
谁?陈琳?
哈!
写了一篇文章痛骂了曹操的陈琳确实是还活着,但是活着还不如一条狗!
曹操没杀陈琳,可是让堂堂陈大才子去干什么?
记室小吏!
陈琳不是写了一篇檄文么?就让他一辈子都写檄文!
那个姓曹的家伙,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
越想郗虑越是觉得前途惨澹,他怎么也弄不明白,明明是以忠孝为名的孔融,竟然会说出了几近于癫狂,丧失了忠孝的言论来!
这不是让郗虑等人原本的立场完全崩塌,使得郗虑之前所有的算计都落在了空处?
接下来,该当如何是好?
还没有等郗虑考虑出孔融这一边究竟要如何后续的时候,另外一边来的消息就彻底的让他失望嘞……
路粹来了。
他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荀氏没动静。
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是,这冀州士族都已经蹬鼻子上脸了,就差在脸上拉屎了!』郗虑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所谓经学大家,名士高人的模样,活生生就像是一个市井之辈,口出恶言,『这都能忍?这还能忍?!这怎么能忍?!啊?!』
路粹瞄了一眼郗虑,然后无奈的沉默着。
路粹虽说挂了一个军师祭酒的名头,但是他这个祭酒和郭嘉那个祭酒完全不是一回事,他更多的事务则是如同陈琳一般,是个挂着军师祭酒的『记室』,也就是起草什么军令檄文啊,发布什么公告啊等等的笔头工作而已,一点实权都欠奉。
人都要有些梦想的么,要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在记室工作当中,路粹看着陈咸鱼的样子,自然是怎么也不想成为路咸鱼……
或许是不甘寂寞的人,总是能在夜场里面勾搭到同类一样,路粹自然也就和郗虑眉来眼去起来,越来越是投缘。
『崔氏都这样了,荀氏上下,没半点动静?』郗虑依旧是不肯信,再次问道。
路粹闭着眼,点了点头。
『这……』郗虑颓然坐倒,完全绷不住原本安稳的模样了,一脸的慌乱,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郗虑想不通。
就像是他想不通将『忠孝』二字看得比自己命都重要的孔融,忽然会说出『不忠不孝』的狂言一样,他也同样想不通,崔琰任职丞相府东曹这样一件事情,荀氏上下竟然没有半点动静?
『或许……其实也有举措,只不过不为你我所知?』路粹缓缓的说道,『毕竟当下……恐怕不仅仅是你我在盯着荀氏罢?』
郗虑一愣,旋即一拍巴掌,『没错!定然如此!』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