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些郁郁。
毕竟任谁也不愿意成为别人摆布的棋子,交易货物,被随意的处置。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了。
『兄台此言差矣!』
后来之人摇头说道:『兄台之言初闻似乎也有道理,但是实际上却不尽然。如今天下,谁敢说自己不是他人棋子?就算是曹丞相之上,亦有大汉天子!如今若是孔文举有罪,那么自然论罪而罚,或是抄家,或是灭族,皆因其罪而起,吾等自然毫无二言!然如今即便是孔文举有罪,其子又有何罪?孔文举谋逆之名,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可以此事莫须有,那么何人不可莫须有?!届时只要三五狱卒登门,诸位难道可以逃得脱么?帮孔文举不是在帮助旁人,是在帮我们自己啊!』
众人觉得后来之人说得似乎也有道理,然后又是议论起来,却没有注意到上首的栗攀眼中流露出来的玩味之色。实际上,这两个人先后站出来,并非是偶然巧合,亦或是什么真情流露,而是栗攀早有安排……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相争,但是实际上却将众人的思维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若欲往东便是往东,想要往西就是往西。
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也是他们想要听一听栗攀的主意的根本原因,与此相比,被人出卖、任人交易之类的事情,虽然让人有些难堪,但依然是可以接受的。
先前那人脸色阴沉,面露讥讽,『哦,就算是如此,那么即便是要营救孔文举,又是要如何?莫非兄台想要劫狱不成?亦或是要……呵呵,铤而走险?那么岂不是自寻死路无疑?!』
『这有何难?!既然我等身为孔圣之所传,自然当行堂堂正正之事,岂能行险,与游侠浪荡子一般?』后面之人朗声说道,『孔文举之所以身陷,盖因构陷之名也,若是除了孔文举身上的这些罪名,难不成还能强行斩杀不成?若是驳背礼法,强行诛杀,岂不是朝纲沦丧,乾坤失衡?怕是丞相也担不起这个责任罢!』
听闻二人相争之言,众人又是议论起来,一时间厅堂之内嗡嗡之声不断。
坐在上首的栗攀,微微捋着胡须,眼眸之中略有得色。
他自己声望尚低、资历尚浅、地位也稍有不足,而且前不久还和崔琰有了些争执,虽说当下算是揭过,但是真正想要顶替崔琰成为冀州,甚至包括鲁国等地的士族领袖,还是有些困难的。若是他先在前面说出计策,然后有人站起来反对,那么即便是自己最后能说服了那人,多少也有些失去了身份和颜面。
所以不如安排人员相争,反正众人所虑的事情,栗攀大体上也是清楚,让几个自己人支持这个建议,再让一部分人反对这个建议,并且相互间进行一场激烈的辩论。
这样一来,无论是支持者还是反对者,皆是由自己人在领头带节奏,支持者是自己人、反对者也是自己人,再由栗攀亲自作为主持人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