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二十来天的伤,江观牧瘦了一大圈,不知道的还以为徐氏和江澈真的苛待他了呢。
江观牧松口答应和离也很突然。
这日韩氏照例在他面前哀怨哭诉,江观牧背上的上基本已经结痂了,他坐在床头一边喝药一边看着坐在一边絮絮叨叨的韩氏,突然就觉得十分无趣。
曾经他觉得韩氏身世可怜惹人怜惜,觉得有着柔情似水的美人儿在侧,红袖添香自然远比千里之前的京城里的端庄贵妇让人怜爱。
更何况,那端庄贵妇还远隔千里遥不可及。
然而这才回来几天,曾经的柔情蜜意成了如今的絮叨无聊小肚鸡肠,曾经的梨花带雨,如今看来却只觉得双眼浮肿,脂粉残败,再没有了当初弱不胜衣的美丽。
他真的爱韩氏么?
如果爱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不爱,他之前做的那些是为了什么?
江观牧突然想起了那日在宫中一位父亲生前的同袍骂他的话,“色迷心窍!”
江观牧突然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倒是将韩氏给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
江观牧摇摇头,望着韩氏淡淡道:“没什么,你去请夫人和阿澈过来一趟。”
“这……”韩氏有些不安地道:“夫人恐怕不会听我的话。”
江观牧道:“你告诉夫人,我同意与她和离,和离完我们就搬出去。”
韩氏心中一惊,“你……”
“去吧。”江观牧抬手遮住了眼睛道。
江澈今天正好在家,和徐氏一起来得很快。
两人的和离书签得也很是痛快,签完了和离书,江观牧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妻子和儿子,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们今天就搬出去,你们以后……”
江澈的话没有说完,有些颓然地住了口。
有什么可说得呢?
江观牧看着依然妆容精致典雅,没有丝毫疏漏的妻子。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似乎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她依然还是那个端庄美丽的悦阳侯夫人。
徐氏收起了和离书,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江澈跟在母亲身后,也走了出去。
“阿澈。”
江澈回头看向江观牧道:“父亲,以后你老了我还是会奉养你的,但是你跟母亲没有任何关系了。”
江观牧蹙眉,江澈认真地道:“所以,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请您直接跟我说,不要找母亲。如果以后母亲想要再嫁,我会为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