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本王也相信,崔辽将军的儿子不会这么容易被击败的。”
崔子郢心中一震,再次深深地朝谢衍一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跟了出去。
出身将门从小习武的崔子郢,二十多岁之后才抛弃从前的一切弃武从文重新来过,他的心中并不是没有忐忑不安。
即便是在梦中,他也依然记得自己曾经策马扬鞭鲜衣怒马的模样,醒过来要面对的现实却是单薄无力风一吹就倒的身体。
姐姐无法将心中的痛苦告诉他,他又何尝能够在姐姐面前直言自己的痛苦呢?
但是仇人已经死了,往后的路总是要走下去的。
“余沉真的死了?”骆君摇看向谢衍问道。
谢衍点点头道:“死了,午时一刻咽下的最后一口气。”谢衍没有跟她说余沉死前的模样有多惨,骆君摇也没有去问。
两人重新坐了下来,谢衍重新拿过一个就被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一口。
谢衍极少在白天喝酒,骆君摇也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慢慢喝下杯中的烈酒。
余沉的事情,并不是只对崔家姐弟有影响,对许多曾经跟余沉并肩作战,曾经将余沉当成同袍兄弟,甚至曾经崇拜过余沉的人,都有很大的影响。
或许,今天很多人都会想要和一杯。
有人是为了庆祝,有认识为了祭奠曾经枉死的英灵。
“又下雪了。”骆君摇轻声道。
门外的院子里,细细的白雪无声地飘落下来。
一天一夜的大雪之后,整个上雍再次被裹上了厚厚的银装。
萧澂的宅邸中,萧澂剑眉微蹙亲自将一位背着药箱的大夫送出门去。
“有劳大夫走这一趟,雪天路滑,还请路上小心。”萧澂有些歉意地道。
老大夫摇摇头道:“萧大人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医家分内之事,只是令堂这个病……”
萧澂道:“大夫有话请说。”
老大夫道:“令堂的病来得急,与普通风寒似乎又有些微的差别。还请萧大人仔细照看着一些,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立刻派人来寻我。”
迟疑了一下,老大夫又道:“老夫医术毕竟有限,萧大人若是有门路,不妨再请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看看,相互印证一番,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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