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江清浔就这样,在众星捧月中下了车,进了院子。
那位年迈的长辈已经病入膏肓,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也不太识人了,身侧坐着两三个亲人抹着泪。
见是他来了,纷纷起身:
“您来了。”
江清浔略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余光却在瞥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时,定了下来。
男人穿了一身深灰色西服,酒红衬衫打底,扣子被一一扣得很平整,与他已故的父亲有七分神似,只是下巴更尖一些。
“二叔。”
江清浔平淡唤了声。
“几年不见,已经是成家的人了,二叔还没来得及恭喜你。”江祈年这话说的客气,却没起身。
江清浔嘴上回着他的话,人径直走到了床边:“酥酥有工作要忙,等过几天带她见您。”
他看了看床上的老人,面色已经有些发灰,仔细询问了一番身边人这次诊疗的结果。
“医生说,再住在IcU里,也只是一口气吊着,没什么大用。
我们商量了,觉得还不如带父亲回家,总归……最后的时日还有家人在身边。”
得到的是老人子女哽咽的回答。
江清浔沉默半晌,宽慰了几句,最终没有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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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院中,天际已经有点点繁星闪烁,江清浔准备往回赶。
“有时间聊聊吗?”江祈年后脚出来,绊住了他的脚步。
“改天吧,二叔,我有点赶时间。”
他蹙着眉,看了眼腕表,脚步不停,继续往院外走,已经临近八点,西鸣斋快关门了。
虽然提前打电话预定过,可是甜点放的久了,难免口感会有些变化。
“那我送你出去。”江祈年不罢休。
一边与他同频走着,一边问:“听说,你把江氏股份全都转给了你的新婚妻子?”
江氏股份。
原来这才是他来此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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