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几句话,字字如箭,扎进了荀南青的心里。
他面容狰狞,赤红着一双眼睛,疾步上前,快速伸手扣住了叶蓝儿的脖子。
“贱人!”
“叶寒酥可以说变脸就变脸,你呢?你凭什么?不要忘了,我们是站在一条船上的。”
“就是你背部右侧肩胛骨上的那块花型胎记,我都亲眼见过!”
从来只有他利用别人、弃了别人的份,可是叶家两姐妹如今过河拆桥的行为,却一个比一个做得更狠。
荀南青如何能不恼羞成怒,他现在只想用力掐死面前这个曾经和自己同床共枕过的女人。
亏他还以为他们是各取所需,就算有利用的因素掺杂在这段不可告人的关系里,于他,于叶蓝儿,总还有几分真心。
原来从始至终,都是最毒妇人心啊。
憋屈感和羞辱感迅速膨胀,荀南青使了劲,收紧了手中的力量。
得到的氧气越来越少,由于条件反射的原因,叶蓝儿的额头和颈部同时青筋暴起。
她本人并没有多少害怕。
看着面前的男人忿然作色,叶蓝儿只觉得:这才是荀南青。这副模样,才是他藏的最深的一面。
人前人后,一贯清冷自持,铁面具戴了那么久,荀南青恐怕只敢在自己面前暴露真正的面孔吧。
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怜。
若一直不被识穿,想必面具戴久了,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实的自己吧。
叶蓝儿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个人陷入绝望以后,无用的挣扎,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我记得,你还有个姐姐在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吧?”尽管呼吸不顺畅,叶蓝儿却还是勾出一抹带着讽刺意味的笑容,余光瞥了眼荀南青身后的墙。
姐姐,大抵是荀南青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被踩住痛脚,他的脸色迅速灰败了下来,荀南青只得松开了她。
叶蓝儿把鬓角散落的碎发掖到耳后,漫不经心地摸了两下脖子。
仍旧眺望着远处墙壁上挂着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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