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百年血腥对江宁他们而言距离太过遥远,因此对荒塞并没有那么深的畏惧和沉重。
江宁听的耳旁声音带着几分熟悉,扭头看去,顿时乐了。
“你你叫阮什么来着?”
学子硬着头皮苦笑道:“回首席大人,学生阮浪。”
凑上来谄媚的学子,正是前夜叫骂江宁最欢,同时也是叛变最快的阮浪。
“对,阮浪,是这个名字。”江宁故作恍然,大笑道:“你足够无耻,性子不错,对我胃口,以后就由你来监督他们。”
前面两句阮浪听的是心惊肉跳,心中暗骂自己太操之过急,不该出这个风头,可听到后面两句他立刻笑了起来。
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敢提着脑袋办事才有出头露脸的机会,古人诚不欺我!
“首席大人放心,有我阮浪在,谁敢偷懒试试!”他拍着胸脯道。
江宁给他抛去一个鼓励的眼神后,两脚夹马肚继续朝前走去。
留下激动到浑身发颤的阮浪和一帮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阮浪剥皮挫骨的学子。
阮浪却根本不在乎。
反倒是陈枷从他身旁过的时候,他还点头哈腰的冲陈枷恭恭敬敬的喊了声“枷爷”。
陈枷没搭理他。
听着后面阮浪一改刚才谄媚的厉呵声,江宁冷笑。
这种人是天生的酷吏,顺时可用,逆时必杀!
“快到墩江山了,也不知道玄弟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我这人还没到荒塞就要经历一场又一场的恶战,人生啊”江宁长叹。
在比江宁还要残忍的呵斥声和鞭挞声中,队伍继续朝前方而去。
日月轮转,明日就要进墩江山脉,江宁破天荒的下令今夜都可以休息,养足精神。
这一举动让饱受折磨的学子们直接泪崩,当晚呼噜声就此起彼伏。
是夜,月色清凉如水。
江宁站在溪水边,陈枷默默的守在他后面。
“枷爷,你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对待他们吗?”
陈枷不说话,也不会说话。
他根本就不知道江宁在叽歪什么,但这不影响的江宁自言自语。
“现在不适应这些残酷的方式,到了荒塞,那些嗜血的荒兽可不会让他们休息好了再吃人。”
“那个时候他们才会知道,在面对生死之前能够经历这些时日所遭受的苦难究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江宁不是个好人,但也不能让他们都死了不是,不然到时候只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