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推了二十多次,江宁终于是推不动,伸手把朴刀给接了。
“罢了,世上的事要都那么容易就办到,也轮不到我活这么大。”江宁一屁股坐在地上,望天兴叹。
时辰已经临近午时,算算时间,江宁已经跟她说了两个多时辰,现在终于死心了。
有意识跟能不能听懂你在讲什么,是两码事。
“既然来了,就给你立个衣冠冢吧。”
江宁掂了掂手中的半截朴刀,朝着城池最深处的小山走去,他要在那里给刀鬼立个碑。
见江宁朝着小山走去,女殃也轻飘飘的跟上。
一路上,女殃杀时而出现在江宁身边,时而出现在江宁头顶,时而在屋檐上与江宁齐头并进,时而消失不见,等一会又自己出现,看的江宁愈发唉声叹气起来。
“你这么高兴个屁,让你跟我走你又不走。”
话音刚落,女殃猛地出现在江宁面前,还带着三分稚嫩的惨白小脸距离江宁只有三指距离,吓的江宁差点没被自己说的话给噎死。
不过仅仅两三个呼吸,女殃就又恢复刚才的姿态,继续到处乱窜,江宁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山上选了个好地段,给刀鬼立下衣冠冢。
“也不知你姓名,祖籍何处,但你为渭城做出的牺牲却值得以后栖息在此地的所有人都记住你。”
江宁默默站在碑前,女殃杀则在不远处的树下呆呆望着。
良久后,江宁转身准备离开。
既然女殃带不走,那就只能自己去陈县会会那位未谋面的新县公。
临近城门,江宁见她还在身后,只得继续比划道:“我要走了,你在这里注意安全,不要乱杀无辜,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说完,也不管她懂没懂,直接上马出城。
可刚跑没几步,他就感觉马背上一沉,惊惧下回头却正好对上一双泛着幽芒的眼睛。
女殃杀跟着他出城了!
“你你要跟着我?”江宁感觉像他娘的做梦一样。
女殃杀还是没有任何表示,但在江宁眼中,没有表示不就代表已经表示了吗!
她就是想跟着自己!
自己费尽口舌都说不明白的事,那知道其实这么简单江宁哭笑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