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又把双臂拼命举高,仰起小脑袋,“大殿这么大!”
易锦被逗笑:“行行,是我笨,你跟雪麒姨姨最聪明。”
因为懂事而存在感最低的鹤鹿儿突然指着轩辕镜脱口叫道:“那人不见了!”
“不是不见了,是隐身了,”金暮黎揉揉他的头,“小法术而已,以后你也会的,且比他正道。”
被摸头的鹤鹿儿心里很甜,笑得很开心:“嗯!”
易锦听出言外之意:“那人修的不是正道术法?”
“正在修炼、尚未飞升成仙的正道术法,哪能在半个时辰里,将几万军兵从一个地方运送到另一个地方,”金暮黎磕着瓜子悠哉悠哉,“只有修魔之人才会丧心病狂,用这种自损自耗的魔道道法。”
易锦很是吃惊:“只听说隐世修仙的,居然还有人专门修魔?”
“嘿,孤陋寡闻了吧,”盯着镜面看厮杀的金暮黎扭头看他一眼,笑嘻嘻道,“不过修魔的人不多,且比修仙之人更隐蔽,平常百姓很难很难很难碰着。”
这么一解释,易锦心里顿时舒服许多,不然真觉得自己像个井底之蛙,乡巴佬般啥啥都不知道。
鹤鹿儿忽然又叫道:“那个是不是善水叔叔?”
金暮黎定睛一看:“我草!”
那个身穿道袍站在战场边缘满脸焦急、东张西望的家伙,可不就是善水。
岐门关没看到他,夏雷国没看到他,以为可以放心了,没想到还是给闻声赶了过来,且好死不死赶上的,是那箭矢满天、刀剑无眼的大型战场。
“真是要命,”金暮黎噌地站起身,将手中瓜子一把撒在桌上,发出哗啦一声响,“锦儿你看好家,我去人界瞧瞧。”
易锦微微垂眸,轻轻说了声“好”。
从岐门关开始,但凡遭受过兵灾的地方,皆是满目疮痍。
金暮黎摇头叹息:“死这么多人,地府又要大忙一阵了。”
鬼卒一累,身体更发飘。
实在跑不动了,就会申请使用幽灵水草。
有那东西代步,鬼卒会轻松许多,不用背着阎王哭爹喊娘,鬼语嚷嚷。
到达战场时,正好一支失去准头的飞矢射过来,擦着善水袖子插到地上,看得金暮黎额冒冷汗。
善水也惊一下,但随即就伸手摸摸破个大洞的袖子,喃喃道:“好像没有针线了。”
金暮黎:“……”
大哥,这是有没有针线的问题吗?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