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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瞧不上他们。
鄙视。
满满的鄙视。
拾磴而上,回到石屋,百里钊坐下后端起凉茶:“他的亲生母亲还在为我们所用,你可别入了戏。”
她抬眸轻瞥周不宣,“否则将来受伤害的,定然是你。”
周不宣坐在书桌前沉默。
百里钊看她半晌,忽然问:“想杀她吗?”
周不宣猛然抬头。
百里钊淡淡道:“想杀就直说,我不会舍不得。”
周不宣直视着她,片刻后,笑了起来,无所谓道:“随便你,反正我又不想真做他母亲。”
百里钊也笑,但笑容不热:“不想取而代之?”
周不宣摇摇头。
随后拿起笔,准备继续写新教材史课的课文。
百里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周不宣佯作不知,笔尖片刻不停歇,仿佛百里钊不存在,屋里就她一个人。
百里钊静望盏茶功夫,突然起身,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周不宣终于停笔,扭头看向空空门外,长嘘一口气。
武功高又玩蛊的女人生起气来,还真是令人倍感压力。
她不怕自己被百里钊一掌打死,只顾忌那些恶心人的虫子。
圣女身份比长公主身份可怕。
圣女下蛊悄无声息,中蛊之人根本不知自己何时中的蛊,也想不起到底哪里出了纰漏。当真是不知不觉,杀人于无形。
更可恶的是,它的最大作用不是让人死,而是让人痛不欲生。
不是感情上的痛不欲生。
是生理上的痛不欲生。
不是花钱心疼肉痛,那是真的身体肉痛啊。
想死还死不了,解脱都得经她同意。
叹口气,周不宣低头继续。
最后那位能与另五界之主打平手的真正人皇史已经写完,要想增光添彩,就只能雪泥鸿爪,从微末痕迹里挖掘故事,再穷源竟委将其扩大并具体化。如同两百字的文案,写成两百万字的小说。
实际上她既非政治家,也非教育家,写这些东西,纯属硬着头皮趟水过河,一步一挪。边写边摸索,耗时又费力。
这些鬼东西本该交给翰林院那帮酸腐文人,可百里钊不想公开露面。让百里赓派人办这件事,她很不放心,于是又落到她头上。
那女人,对她是一边心疼,一边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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