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圈没找到人,金暮黎便打算走,却在这时,善水竟手握玉瓶回来了,衣服下摆一片湿漉漉。
与他并行的,竟是青羽。
“哥?”金暮黎微微犯愣,“你们这是?”
“善水也有两株驻颜花,”青羽淡淡道,“我总不能厚此薄彼。”
金暮黎:“……”
我跟这个人没什么关系好吗。
但她一点都不反对,还很开心:“所以你们是去的草园吗?”
青羽没答话:“开门,拿碗。”
“好嘞,”金暮黎推开刚带上的门,又屁颠屁颠跑去拿碗。
青羽接过碗,不客气地推她出去,关门:“没你事了,走。”
“啥?不是……嘿!”金暮黎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一边耍赖往里挤,一边抗议,“不带这样的!使唤完就撵,过河拆桥,不带这样的!”
然而根本挤不进去,还是被青羽毫不留情地关在门外。
神居之地不冷不热,金暮黎却觉凉风飕飕,直往小腿里钻,然后毫不气馁,去扒窗户。
窗户已被关死,纹丝不动。
金暮黎舔湿手指头,往窗纸上捅了捅,抠个洞。
然后迅速把右眼贴上去。
善水站在桌旁,面容沉静。花瓣被一片片摘下,放进水里。
驻颜花花瓣和露水溶在一起后,他端起碗,静静喝下。
金暮黎都看愣了。
这个……是不是太平静了点儿?
好神奇啊。
他一点都不激动吗?
哪怕表现出一丝丝、一毫毫呢?
青羽转过身,目光朝被某人捅开的窗纸洞扫一眼,哼笑着不知说给谁听:“我带回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待我挑来几本经书给你看,你的悟道速度定比旁人快。”
金暮黎先是缩缩脖子,后又撇撇嘴。
说这话,埋汰谁呢。
梦天和易锦有那么差吗?
她握握拳,暗哼一声,跑了。
经阁九间,书房七间,那么多经书,我就不信他俩能比别人差。
青羽看着窗外空无一人的破纸洞,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
在外面聪明得很,一到帝君和他面前就有点犯傻,最简单的激将,她都能中计。
听善水道了谢,青羽步出殿门,唤人将窗户上的破洞糊一下。
善水奇怪道:“昨晚特意看过,那时还没破啊。”
青羽轻笑:“不知道哪来的野猫,爪子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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