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不敢小瞧我!”
金暮黎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这丫头是不是要歪?
啧,可别因为爱恨情仇走到歧路上去了。
正要说点儿什么,兰尽落带着两只滴着血的野鸡回来了,往厨房地上一放。
妘禛禛就像刚才什么都没说,泣涕涟涟的女子也不是她,立即拿手背狠狠擦了擦眼睛,起身,一个人拔鸡颈毛拿刀放血,用石头压上。
待另一个锅里的水烧开,她又动作娴熟的烫鸡并挦掉所有鸡毛,剖腹取出内脏,剪开鸡肠鸡胗,清洗后,又用食盐搓上数遍……
金暮黎静静看着她忙。
一个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妘家小姐,被父母和哥哥宠在手心的小姑娘,如今竟为了男人,把自己变成天天钻厨房、免费沐浴油烟的粗妇。
偏偏人家吃着她做的饭,睡着她铺的床,还不待见她。
真是可悲,可叹,可怜。
爱情这玩意儿,能把人变得低声下气,毫无尊严,甘愿犯贱。
骂得那么难听,做得那么绝情,还死不撒手。
别说兰尽落,换任何人,都看不起她。
锲而不舍是种好品质,但用错地方就是无尽麻烦。
午膳饭菜并不丰盛,只有两三样。
但谁都没有表示不满,还饮了几口淡味醨酒。
昱晴川抱着小宝儿默默扒饭,吃饱就去霸占兰尽落的床。
屋主人分室而居,妘禛禛要把自己的床让给金暮黎。
金暮黎摆摆手,看着蓝头发:“兰尽落跟我出去散散步,咱俩好好聊聊。”
兰尽落犹豫一下,还是淡淡点头:“嗯。”
饭后,夜梦天和昱晴川把自己和四个宝宝关在兰尽落房里,妘禛禛去厨房刷锅洗碗。
待她洗完,夜梦天便把她儿子交还给她:“带宝宝睡午觉吧。”
妘禛禛看了眼栅栏外,点点头,抱着孩子走进自己卧房。
金暮黎则和兰尽落坐在屋后树林里的大石头上。
“说吧,最近两年都在干什么?”金暮黎直言不讳,“连妘千陌都帮你藏着掖着,难以启齿,莫不是又干起了老本行?”
“没有,”兰尽落吐出两个字,又在金暮黎的注视下沉默许久,才道,“你……你别管了。”
金暮黎深吸一口气,缓上片刻,才站起来。
却在准备走人时,又突然转回身,狠狠踹他一脚:“你他娘的说不说?”
兰尽落疼得直抽气,跳起来就拿拳头往她脸上砸:“我他妈就不说,你咬我啊?”
“草,不说我今天就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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