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能看出他俩坦率清白得很。
他只是希望自己也能像金暮黎那样和宇然亲近,而不受半点排斥。
次日吃完晚饭,善水回屋移好灯檠,正将针包取出,做第四日的施针准备工作,金暮黎突然过来找他,还笑得很神秘:“送你个礼物,猜猜是什么?”
两人独处一室,善水未语脸先红,结结巴巴道:“不、不要……”
他本意是不能再要她的礼物,可偏偏只吭哧出两个字,且这两个字的意义还会因场合不同而不同。
金暮黎瞬间就歪了。
她默默调整有些紊乱的呼吸:“真不要?”
却不待善水表态,就将一只黑色长方形针包放到桌上:“先看看是什么,再决定要不要。”
善水迟疑一下,还是走过去打开那个看似普通、又觉哪里很不同的半硬布包。
折叠布包里的东西亮相时,善水的眼睛陡然瞪大,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这是、这是……”
“伏羲九针,”金暮黎瞧着他激动的模样,微笑道,“喜欢吗?”
善水嘴唇微张,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那排长短不一的上古针具,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镵针,长一寸六分;
员针,长一寸六分;
鍉针,长三寸五分;
锋针,长一寸六分;
铍针,长四寸,宽二分半;
员利针,长一寸六分;
毫针,长三寸六分;
长针,长七寸;
大针,长四寸。
“敢问九针焉生?何因而有名?”善水抚向那微微泛着银光的针具,手指颤得厉害,“九针者,天地之大数也,始于一而终于九。”
“不错,是个行家,”金暮黎笑道,又扔出一本年代久远的《九针针经》,“好不容易才弄齐,都送给你。”
这套礼物太特殊,善水快要晕过去:“这、这……太贵重了,我……”
金暮黎啧了一声:“不想要?”
善水不敢收,不想要的话也打死说不出口。
金暮黎抬起左臂,从后面搭在他的左肩上,好哥们儿似的道:“我呢,其实不是为你,而是为了宇然的腿能够快点好起来,所以直接收下别磨叽,四十九天,让他痊愈。”
善水身体紧绷,心脏却嗵嗵直跳。
金暮黎撤开手臂,指尖无意中划过善水后颈,引起他一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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