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脆且猛的响声,听着都替他脸疼。
傻大个郁愤至极,冲上来要举起可恶女子砸在地上摔成肉饼。
夜梦天手指微动,却只拔剑三寸,便被金暮黎抬腕制止:“本殿自己来。”
银剑归鞘:“是。”
金暮黎掠身而起,双脚落在傻大个肩头,轻轻一踩。
“啊!”
傻大个大叫一声,戛然止步。
明眼之人都能看出,傻大个那瞬间垂软的两只胳膊,怕是废了。
金暮黎微撇嘴角,脚底施力。
傻大个脸上露出狰狞倔强之色,显然是在拼命抵抗某种力量。
然而膝盖还是慢慢弯下去,最后“嘭”的一声,双膝跪地。
在场江湖人都明白,这自称本殿、不知是哪位公主的蓝眸女子,使的是很普通的千斤坠,傻大个是被硬生生压跪地面的。
金暮黎就那么站在傻大个肩上,似乎把他当成垫脚高台:“朝廷接到密报,告斑陆城城主纪敏不遵国法、以公谋私、随意量刑、滥杀无辜等诸多罪行,本殿特来此地,为父皇分忧。”
金牌丢给打狗棍老叟,“弃恶从善、归顺本殿者,之前所犯,既往不咎。”
打狗棍老叟接住金牌,很认真地看了两遍,思量片刻,才上前躬身举牌,双手奉还:“多谢宁国公主宽宏大量,只是我们都身负冤屈,早为朝廷所不容……”
“有何冤屈,可与本殿细细道来,”金暮黎收回印信,“若事情属实,本殿自会禀明父皇,为尔等作主;若虚假欺骗,本殿绝不饶恕。”
打狗棍老叟道:“草民生在萑苇城,幼时习武,中年娶妻,五旬才幸得一子。儿子虽被娇惯,有些蛮横跋扈,却未行过大恶之事。成年后,他说想做官。我知他没有文武大才,便花钱打点,为他弄了个芝麻大的小官当当。未曾料,不到一年,竟原因不明地被萑苇城桉县县令杖死。”
金暮黎皱了皱眉。
呙纲新冷哼:“花钱买官,本就触犯国法,你若不犯此错,他何来此祸?”
“我……我知道……”打狗棍老叟红了眼,“正因悔恨交加,才更要探寻真相,为他平冤。谁知上告之后,遭到缉拿的反而是我。若非我察觉不对,跑得快,此时已是一堆白骨。”
“我打算去京城告御状,所经之处,却都贴满通缉我的画像。东躲xz走到斑陆城时,在城外巧遇纪敏,他的贴身护卫将我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