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得越来越高,啜侍卫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再也看不见。
犹如云端的顶部许久没动静。
就在金暮黎等得有些焦躁、众人有些担忧与不安时,上面终于掉下一个裹着白色素帕、表示平安可行的小石头。
石头虽小,却因高度够足而带着强劲力度,金暮黎一脚反踹,包石帕落入巉峻崖下。
夜梦天依然谨慎,待五位侍卫鱼贯而上、同样平安无事时,才让金暮黎等人动身,最后面则跟着另六名侍卫。
易锦武功低微,金暮黎不放心,拽件里衣撕成长绳,将两人连接。
这样的话,万一易锦手滑什么的坠下去,她也能及时把人拉住,不会摔死。
夜梦天看着来气,望向易锦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你就是累赘!”
易锦默默不说话,没有反讥。
金暮黎装作看不到二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在爬梯过程中放慢速度,迁就易锦,依随他的节奏,免得他着急慌乱。
长长的木梯上没有雪,显然是因为需经常使用,被及时擦除清理干净。
无雪无冰,打滑的可能性便小了许多,加上众人都戴了崭新线手套,且小心翼翼,倒也没什么意外发生。
连暗暗为自己争口气的易锦都平安攀到高耸入云的崖顶。
上了崖,眼前视野再度开阔。
除了近处一片平地,左前侧还有一道鲤鱼背般的山脊,山脊那头有座六角亭。
冬季本就冷,到了山顶,寒风便更甚,真乃如刀锋利刃往人脸上割,灌入衣袖都刺皮砭骨。
唯屈曲苍秀的老干劲松在风中摇摆,用生命与天地抗衡,争得盎然生机。
“途中经过的几间静室一个人都没有,山顶也空荡荡的,是在我们来之前全部下山了,还是……”祝秋明大概是因为欠着救命恩情,总想出力做点什么,便环顾四周道,“也不对啊,若早已下山,那是谁清扫的天梯积雪?”
金暮黎将冻得脸颊通红、脖子直缩的易锦揽入怀中:“去凉亭那边看看。”
夜梦天头顶冒烟,想把易锦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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