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原本以闪避为主的夜梦天却突然手臂一勾,将易锦反肘扣在胸前牢牢禁锢:“别动!”
易锦羞惭恼怒之下,正要挣扎,却见金暮黎冲他比了个手势,闪身紧贴舷窗舱壁,侧耳细听。
外面有破水而出的声音,虽然很小心,但逃不过紫灵士的耳力。
紧接着,有船员陆续和暗夜来人交上手。
两方人马默默打斗,皆不吭声,只偶尔传来闷哼或噗嗵落水声。
偷袭与应战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便尘埃落定。
金暮黎朝夜梦天竖了竖大拇指。
夜梦天放开易锦:“只要你们不在船上亲热,我保证可一路顺利到达东海。”
易锦紧张地看向金暮黎:“姐姐,你……”
他想说别答应,又怕金暮黎当面驳回,便未继续说下去。
金暮黎看着夜梦天:“何必执着。”
夜梦天的琉璃双眸将她凝视:“痼疾,无药可医。”
金暮黎沉默半晌,终是轻轻叹口气,走了出去。
“姐姐……”易锦声音颤抖。
“早点休息吧锦儿,”金暮黎头也不回,声音却是带着安慰的温和,以及不容置疑,“咱们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
雪发背影前行几步,衣袂袍角便消失在另一间铺舱舱门里。易锦转头盯向夜梦天,目光如刀,充满夺妻般的恨意。
夜梦天淡淡回视,从容离开。
打这天起,除了拥抱和亲吻,金暮黎果真克制欲望,守诺不碰易锦身体。
之后为免易锦难受肿胀,干脆连亲吻也大幅减少,或者苗头不对时即止。
易锦饱受折磨,日渐沉郁,每每与金暮黎单独相处,如烟目光里都含着可怜兮兮的雾气、不可言说的委屈。
金暮黎或抱抱他,或为他披上氅衣,近身低语:“待下了船,都由你。”
一句话,撩得易锦更难自持,只盼快快到达东海,快快离开这艘破船。
白龙江两岸层峦叠翠,鸟兽低鸣,江中诸人的行程却并不平静。
但自有船夫们摆平,谁都不用操心。
昱晴川经过第一次的凝神戒备、最后却发现自己并无用武之地后,一天比一天睡得沉,即便没有杀声的恶斗就发生在舷窗外,他也闭着眼睛懒得理会。
金暮黎同样连舱门都不出。
那些人既然扮作船夫保护夜梦天,自是不希望被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