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了,不然道长没办法安心吃饭,”金暮黎的目光快扫一圈又收回来,“善水道长别怕,你若真的不胜酒力,一会儿我们便一起敬,同表谢意。”
说着,不待他推辞拒绝,又给他添了一筷子菜,“道长多吃点。”
善水又默默的塞。
她夹什么,他就吃什么,也不说喜不喜欢,好像一点都不挑食。
金暮黎见他来者不拒,便知这人既脸皮薄,又心肠太好,怕自己不吃,落了夹菜人的面子。
她仔细观察,只要他表情稍有不对,或将哪种蔬菜哪块禽肉微微拨弄两下,她就将它夹走,扔到旁边自己的空碗里:“不喜欢的菜,别勉强,你是解除身体疾苦、救人性命的医师,不用处处委屈自己。”
“可……”善水看着她碗里的菜,迟疑,“若都不吃,就浪费了。”
“谁说我不吃,”金暮黎终于拿开她的五指山,回到自己座位,端碗取筷道,“这菜是我夹的,既不脏又没口水,我为何不吃。”
众人惊悚地看着她。
易锦和夜梦天的脸色渐见复杂。
看向善水,善水的脸已经红如锅中大龙虾,接触到二人投过来的目光,他更加局促不安:“我、我饱了。”
说完就想跑。
夜梦天及时拉住他:“就尝了几口菜,饭都没吃,何来的饱?”
他无奈却温声道,“金姑娘从未吃过别人碗里的食物,包括锦公子,所以……我们只是一时太过诧异,没别的意思,道长不要多想。”
此话一出,道长更要多想。
“倒是你多想了。我不吃锦儿碗里的食物,是因为每次给他夹的菜他都吃光了,”金暮黎转头笑看易锦,“一直不给我表现的机会。”
易锦眼神委屈地回视她:“谁让姐姐挑的都是我爱吃的菜肴。”
“谁让你好养,什么都吃,”金暮黎抬手轻捏他脸颊,笑眼盈盈,“偏还吃什么都不胖。”
又捏捏他胳膊,“是尽长劲儿上了吗?”
“嗯,锦儿力气足,”易锦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光芒,“打架不说,起码抱姐姐绰绰有余。”
金暮黎秒懂那光的含义,被撩得呼吸略有急促,却强自压下,放开手故作镇静道:“吃饭吧。”
草木蛊被除去,便是没了后顾之忧,两人都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金暮黎只是想想那超凡脱俗的骇然,身体肌肤就一阵阵发麻。
就是不知这具尚未经人事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
夜梦天将两人的暗流汹涌尽收眼底,心中深吸一口气,打定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