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一半为九岁以下幼童,不由问道:“你们是自愿献祭,还是被人谋害?”
其中一名鬼魂叹道:“谁不想活着?谁愿被恶灵吞噬?可若我们不肯,乡亲百姓为了他们自己的安危,又岂能答应?我们的父母兄弟纵然不舍,也不敢不交人。除非举家迁徙,连夜逃离。”
另一名鬼魂道:“根本逃不了。自接到黑箭令的那一刻起,周围的目光便将我们盯上了,毕竟我们若逃了,竹木护卫必将从他们当中重新选人。所以,哪里能跑得掉呢?”
“不要怨恨他们,”夜梦天叹道,“人人都是爹娘掌中宝,谁都舍不得自己的儿女后人。”
“我们不恨,即便恨,也只恨……”鬼魂的声音有些颤抖,恐惧中带着滔天怨怼,“只恨将我们剥皮制灯、魂困笼中的恶人!”
夜梦天疑惑的正是这一点:“不是要拿你们献祭血池么?怎的……”
鬼魂摇头:“我不知道。”
夜梦天道:“这么说,伤害你们的,并不是竹木护卫?”
“不是它,”鬼魂再次摇头,“是个身穿黑衣大风袍的人,戴着獠牙铁面,遮住半个侧脸,只能看见一只眼睛、半边额头半张嘴,且那只眼睛还是猩红色的,很吓人。”
“不对,另外一只眼睛也能看见!”忽有一直未说话的鬼魂出声道,“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那双眼!”
夜梦天忙道:“如何?”
“另外那只眼睛没有眼珠,眼白是黄色的,”鬼魂抖了下,虚影战栗,“我无意中撞到他的眼神里,吓得当时就、就……”
就什么,后面没好意思说。
“不对,”金暮黎忽然道,“竹木护卫五年抓一次人,每次抓两个,二十年前至今,最多不过五次十人,可你们却有二十多位,难道……”
后面的几名少年鬼魂道:“我们并非凤栖城的人。”
夜梦天愕然:“这又怎么说?”
少年鬼魂摇摇头。
显然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夜梦天看向金暮黎。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
“你们受此折磨,却未失本性、化作厉鬼,乃一大幸事,”夜梦天叹道,“如此,你们便还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