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痊愈,另一个却在服药后身体更加虚弱。”
说到这里,他面露愧疚之色,脑袋又往下低了低。
周不宣闻言,立即猜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但她没有一语戳破,而是轻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贫道反复思索时,猛然想起切脉时,那人手腕上有汗珠,而痊愈的病人手腕上却无汗,”善水紧抓笔杆的手指微微松了松,“于是贫道立即改变疗法,重开药方。”
周不宣颔首:“给原本有汗的患者服用发表药物,自然会让他更加虚弱。不过你那时应该很年少,经验极少,如此,倒也不必引咎自责,何况你最后还治好了他。”
善水抬起头,感激地看着她。
“摸索阶段,出现失误是很正常的,我能判断正确,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周不宣继续安慰开解,“幼而学之,壮而行之,我们并非生下来就能医,就识药,没有羽毛未丰时的学习过程,何来运用自如、今日妙手?”
善水如释重负般点点头,连绷紧的脊背都放松下来。
这件事搁在心里很久了,多数时候是忘记,偶尔想起时,也不敢跟暮黎说。
倒不是怕她责骂。
他知道暮黎不会骂他。
但他就是不想让暮黎知道。
可能他想让自己在暮黎心目中,是个没有缺点,或者缺点很少的人。
如今能借机说出来,他感到轻松许多。
尤其是得到理解和安慰时。
但同时,他又有点后悔。
他怕事情传到暮黎耳朵里,被她知晓。
心里正矛盾着,周不宣忽然提高音量说了句:“百里宸来了!”
善水立即抬眼看过去。
“两大神医圣手同时在茵蒿城现身,真乃我百里宸和茵蒿城所有百姓的荣幸,”来者一身低调华服,拱手时笑容满面,“之前事务繁忙,抽不出身,怠慢了两位,今日特意推开诸事,请酒楼名厨掌勺,于家中设宴。还请两位给个薄面,移驾王府,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周不宣心说,真能装。
然后跟着装:“福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