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却因为误会刚消,只顾释怀,听到能陪在天上身边,又只顾欣喜,这才没能明白,顿时喜悦于脸上可见,道:“那就谢谢天上……天上叔叔。”神情举动又重回开朗。
木瑾道:“你的天上叔叔和十年前一点没变,可小雪却长大了,所以以后怎么称呼就随你吧。”
若雪道:“小雪不敢,天上叔叔可比你还要严厉。”
木瑾也不再拘泥于这些称呼,起身道:“我已让人去准备午饭,吃过饭你们就走吧,免得等着你们的人担心。我还有事,就不相送了。”说罢,出门而去。可刚出去,却看到那只白鹤,又回头道:“小雪,你应该很会照顾人了吧。”留下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真正离开了。
天上、若雪简单吃过后,若雪问:“天上大哥,我们这就回重山吧,夕然、天相应该很担心你。”
“天魔已据三城,窥探九牧之心昭然若揭,眼下他们势如破竹,必伺机东进。”
听了这话,若雪有些担心,打断天上:“那我们得赶紧去找天相和夕然。要是他们遇到厉害的天魔,恐怕不能应对。”
“天魔暂时应该还不会远离尘埃范围,他们应该安全。不过,还是写一份信,让白鹤带给他们,而后我们去找寒门主。”
“好吧。”于是若雪去拿纸笔,可纸笔拿来后,却没有给天上,而是自己先写了一份书信后,才交给天上。天上接过看了一眼,问道:“你还懂得画画?”原来信上除过一行字还有一副简单不过的笑脸。
一句话羞得若雪满脸通红:“我是从师姑那里偷学的。”
“木瑾城主会画这个……”天上可不相信一城之主,会画出这样的小儿科。
若雪昂迈起脸,既是遮掩害羞,又为自己找寻台阶:“师姑当然不会这个了,所以我才画得不好看啊。”说罢,又夺回书信。
天上笑着点了点头,走去桌前,持笔写到:“
至亲吾弟:
得寒姑娘相救,兄之伤已然无碍,切勿挂怀。今南北相距甚远,不能及时赶回,是以致信先安弟心。
天魔不日将有图谋,想九牧必起尘埃,八方不能宁静,兄有意往助九牧,自不能在弟旁周全,但天道好还已久,弟切记暂息遇不平则鸣之意气,以免兄忧虑难安之切切挂怀。期间仍要常记踏步捏决,以养谦卑之性、浩然之气。另,夕然虽温柔文静,实心中好强矣。此等性格,乃因经历之故,弟不可出冒失之语。相处之时,事宜无论大小,俱要先请而后行;然,她生性冲动,行事举动若有欠妥处,或需你劝说一二,想她念你赤诚,也必听从。此不仅愚兄悯人之心,亦系寒姑娘与夕然亲厚之故。期早聚首。
天上愀然遥致。”
天上写罢,封面书提“天相亲启”。而后,二人来在白鹤处,天上向若雪伸出手去要她的信封。
若雪疑道:“干嘛?”说着,反倒拿过天上手中信,已对白鹤道:“鹤兄,吃饱喝足没有?”
白鹤道:“好一顿美食盛宴,多谢多谢。”
“这可不是白吃的,你要帮我去重山送两封信。”
“不去不去,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休息?”
“原来你不想见你的小伙伴,真是个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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