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涓步入帐中,细观真人半晌,道:“真人,听方门主说您神色不是太好,方才梁某细看,果然如此,必是因下午之事。真人端坐,梁某为您调理一番。”
“梁城主才刚伤愈,这……”
“真人不要推辞,否则在下心中不能安。”
“好,有劳。”
梁涓立刻运转土之力,“固本培元”运转数个周天,果然使真人神色大有恢复。可他却觉哪里不对:“前日为寒泉冽固本培元,都消耗我大半道力,怎么此次为真人固本培元,消耗只比寒泉冽多出些许?”暗自思忖:“‘固本培元’消耗道力多少,一看伤势程度,二看对方‘本’‘元’大小,真人的伤势至少与寒泉冽一样,难道说真人的‘本元’只是稍高寒泉冽?这怎么可能?”想到这里,不禁问道:“真人,您的道心似乎与寒泉冽很有不同。”
“是我久疏战阵,加之早已风烛残年,自然不如从前,非因他事。不管如何,多谢梁城主。”
梁涓深知真人是故意掩饰,于是暗自上心,并未多加追问,道:“真人莫要言谢,同属九牧,理当如此,我荣莫大焉。您好好休息,梁某告退。”别了真人,梁涓心中既觉畅快,又觉沉重:“真人究竟在隐瞒什么?他几次三番说自己年迈,又是何故?”正想着时,忽听一声“梁城主。”梁涓往前一看,景胜美正立自己帐外。
“景城主,立老夫帐外,是在等老夫?”
“我是来看看梁城主的伤势如何了。”
“有真人出手相助,自然早已无碍。”
“那就好。”景胜美正要离开,梁涓唤住问:“当年清风山之战,真人伤势如何?”
“我也不知,三个月后,他才回到荆木邦,当时看他,并无不同。”
“你可与真人有过比试?”
“每次都是师兄大胜。”
“有没有单独用金之力或者一种道力比试过?”
“这倒没有。梁城主怎么忽然问起这些?”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怎么才能和真人一样九道皆通。哈哈哈哈,是老夫痴心妄想了,景城主,明日再见。”
景胜美却因梁涓的异常言语心中不宁,也去寻真人:“师兄,清风山之战,你可曾受伤?”
“当然。”
“那当日重逢,师妹怎么没看出来?”
“大战之后,我与大贤者夫妇都是有伤在身,三贤为我三人治好伤势后,才命我们传道,我伤势早好,你又如何能看出伤来?”
“可怎么梁城主从你帐中出来,就忽然问我大决战时,你有没有受伤?”
真人双眼一动,笑道:“人是会变的,这一点你应该要认识到。”
听此一句,景胜美心中悸动,小声道:“师兄,你还记得这句话啊。”这句话,正是景胜美前不久给木瑾说过的原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