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恒以身殉道。任平生转头深深看了看南宫晴,可从眼前人的面目神情,他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可他知道,南宫晴不是表现的这样波澜不惊、无伤无痛。他也想对将悲伤藏于心底的南宫晴说些慰藉的话,可他们有着同样的伤痛,慰藉的话又要从何说起?
见任平生始终不再说话,南宫晴终于放弃,只见她从包袱中拿出几个干粮,塞到任平生怀中:“这是我欠你的,今夜也一并还给你。”说罢,缓缓起身,向着来路走去,仍是一个人。
此时,冷月无声,万籁寂静,月光洒遍荒郊,如满地银霜,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凄凉冷清,望着即将再看不到的背影,任平生一阵哽咽,拿起干粮和悲吞下,可悲伤如鲠在喉,如何咽得下去?他终于放声悲痛大哭起来。
听到哭声,南宫晴再也挪动不了脚步,她回身快步扑到任平生的怀中,泪水也连珠落下。霜华映在二人眼中,共情之伤更挥之不去,这泪水是悔恨交加、哀伤无极的泪水,注定此后余生,他二人都要在这泪水注成的汪洋中漂泊。
二人正相拥分担、分享着暖与冷时,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还真是感人啊,南宫姑娘,既然你舍不得离开,那就怪不得我们了。”金乾率一群公子哥从山坡后闪身出来,冷冷地望着两人。只是这一次,这群公子哥人人都带着自己的御兽,却都是些鹦鹉、夜莺、仓鼠一类御兽,比起对战,更多是用来把玩,在永牧州时,他们之所以不带,只是不想别人知道自己是修道之人,好安心享乐。
方才,金乾已经看了一阵,见南宫晴对任平生投怀送抱,不由想起梁悦、刘香也都对任平生有好感,妒火中烧之下,一时人格扭曲,从只是夺回门主令牌,变作了先杀死任平生,再蹂躏南宫晴!
任平生觉出这群同门心怀不轨,忙立起身来。
“怎么,还想反抗?”金乾神情可怖道:“你活得这么累,不如让我成全你吧,放心,我会让你和你老子的死法一样的。”说罢,金乾怒拍肩膀,钦原飞窜而出。
有伤在身的任平生哪里反应得及,辛亏怀中的土灵龟及时出现,用“土之盾甲”挡下了钦原的“一刀两断”。
见一击未成,公子哥们嘲讽道:“哟,人是个缩头乌龟,御兽也是一样啊。”
任平生道:“你们要的无非是门主令牌,我可以交给你们。”
“本公子可不是没有手,待会我自己会拿,从你冷冰冰的尸体上,不,是捡,不然父亲会责备我的。”金乾说罢,不觉幻想起日后自己以御兽门少主之尊耀武扬威的生活,好不激动,失态一回,急不可耐地看向南宫晴:“南宫姑娘,你长得这么标致,跟着他不嫌太委屈么?”
“我的事不要你管。”南宫晴可不会有好语气。
“你我也算得上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不,不对,令尊已经去了,你已经失去了靠山,咱们已经算不上门当户对了,你不如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