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已到极限,此刻听了这些撺掇,终于失了理智,赶回永牧州寻找任平生。可等他来到任平生住处,任平生早不见踪影,他因此唆使那户人家来讨要房屋,好逼任平生现身。可是这群人不知道,近来无事的胡诚、原正道一直跟踪着他们。
雍远、吕晨婉催马急奔,从城西绕去城北,亦见城北也是百姓大排长龙。桥过伊水,二人来在伊畔郡,更见郡中街道上熙熙攘攘,此间毗邻伊水,又在直通永牧州的桥边,因此街道两旁有不少客栈酒楼,客栈酒楼中又有许多富家子弟。
二人沿着伊水西行六、七里,来在于家庄,见家家户户门前立着大人老小,个个哭丧着脸,远远望见雍远到来,一窝蜂围上前去:“远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会不会是天魔杀了他们?”“这里还能待吗?”“……”
雍远道:“乡亲们,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一有消息,就会立刻通知大家。现在,请不要随意走动,先回家里等候。在此暂居之人,也先回帐篷中。”说罢,留下一位老人,询问他暴毙的人尸首位置,然后寻了过去。
二人走了两、三百米地,来到其中一户人家,可死者已被入殓,只好接着前往下一户,死者乃是一位中年男子,从死者家人得知,死者刚刚小敛,于是雍远吩咐吕晨婉留在屋外,自己布下“禁闭阵法”于身周,这才进去察看。但见死者嘴唇青紫,牙关紧咬,脸上皮肉溃烂发黑,额头有碰撞淤痕,又见其手成抓形,指甲脱落,他已觉不好:“死法如此怪异,绝非普通疾病。”出屋忙问其家人:“他是如何离世,你们细细说说。”
死者家人哭着道:“他以前很勤快,可不久前变得嗜睡,常常不吃饭,只是成天睡觉,睡醒之后,又说做了噩梦,又是干呕不止,还忘东忘西的,我们给他请了大夫看了,吃了几服药,就好转了些,每一顿饭,都要吃好多,不过却也比以前更加勤快,每天不知疲惫的忙碌着,似乎有使不完的劲,我们以为他病好了,想要补上之前的懈怠,都为他高兴,谁知没过几天,他就开始咳出血来,然后,身体也渐渐消瘦下去,大概五天前,他的脾气忽然变得暴躁,似乎看谁都不顺眼,每天都带着一身伤回来,前天,终于安稳了些,却又说自己浑身痒得难受,乱抓乱挠到浑身是血也没有用,好几次,我们看到他不断以头撞墙,就在昨天,他忽然在院子疯跑起来,边跑边大喊,谁都拦不住,半个时辰后,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七窍流血地断了气。”
雍远追问:“今晨你们小敛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全身已经浮肿溃烂,手脚的指甲一动就会脱落。”
雍远道:“他是染上了某种瘟疫。”
死者家人们大惊失色:“远公子,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先别惊慌,你们不一定染上瘟疫,不过为了万全,这些天就待在家中,待会我就让人送药过来,以保你们不受瘟疫之患。至于死者,我会安排人立刻将他火化,然后再入土下葬。”
死者家人们赶忙相谢:“多谢远公子,多谢远公子。”
“你们不要焦虑,好好休息就是对死者最好的报答。”说罢,雍远出屋,带上吕晨婉走至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