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营的人,都会羞愧的抬不起头。”易苗懂得哀兵必胜的道理,把现在的处境毫不隐瞒的统统告诉大家。
士兵们没有抱怨,没有怯懦,眼神里只有愤怒和兴奋。现在,这里站着的是一支充满了勇气和力量的军队,也是一支没有退路的军队,只会问敌人在哪里,不会管敌人有多少。朱珍单手举起腰刀,大喝一声:“杀”。接着千余人整齐的举起腰刀,齐声大喊:“杀,杀,杀”。喊杀声回荡在军营,被百帐山激荡,传向远方。东京城东门城楼上的守城士兵,似乎听到了喊杀声,朝远处看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等喊杀声停止,易苗继续说道:“等会,我会做出部署。我强调两点。第一,听我指挥,我说冲就冲,我说撤,谁也不许含糊。第二,尽量减少伤亡,我们刻苦训练,就是为了打仗时不伤亡,我不会死,大家也不许死。在听从命令的同时,尽量注意自己和同袍们的安全。知道了吗?”“知道了。”:台下士兵齐声回答。接着易苗带着军官去商议作战部署,士兵们原地坐下待命。
东京城西门,南凉骑兵浩浩荡荡开来。有一句话叫做“人到一万,无边无沿。”三万南凉骑兵带着滚滚黄土而来,真的不好分辨具体有多少人。这也是陈国皇帝根本就搞不清自己的禁军是三十万,还是六万的原因,何况他还看到这些大兵就头疼。南凉骑兵没有在西门停留太久,留下了五千骑兵守在距离城门五里的地方,防止西门城中或者北城门有军队冲出来把他们撤退的路线断了。剩余南凉骑兵大张旗鼓的来到南城门前,在弓箭射程之外,以五百骑列一个方阵,列了足足五十个方阵。靠近城门的十个骑兵方阵像表演似的,一骑接着一骑绕到城门口,抛下一个圆形的东西,再慢悠悠的回归到己方方阵。
“那,那是人头”:南门城楼上一个眼尖的士兵惊呼。不错那是人头,带着血,滚动在黄土上,要不是还有头发,已经分辨不清是什么东西了。南门的城楼上,禁军左指挥使韦文峰,右指挥使石阳和一些将军都在城楼上看着城门外的动静。他们心里明白这些不断堆积在城门口的人头应该就是余将军的五千禁军。一个魁梧的黑脸大汉,看着城墙下逐渐堆起的小山,手指紧紧抠着城垛上青色的城砖,竟然抠出了一道道血痕。这人就是先前在皇宫大殿上禀报军情的孙大力将军。他知道这些人头里,有他昔日的下属余将军,也有他亲手带出的许多兵,那一张张熟悉的笑脸,如今都变得如此阴森恐怖。之前他没有勇气在殿前为他们力争援兵,愧疚产生的怒火就算是他久经沙场,心硬如铁,此时也无法遏制。“韦将军,给我一支人马,我下去和他们拼了。”:孙大力怒目圆睁,眼球上带着血丝,双手不住的颤抖。“不可,没有皇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