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平白无故落到如此地步?」
弘辩方丈低眉垂首,兀自念经,骆霜儿原本不忍江闻如此逼问老和尚,想要开口阻止,可她还没说话,转头江闻就又重提了一遍,前后问题竟然一字不差,似乎是真的想不通这个问题。
这怪异的举动,让骆霜儿瞬间露出了沉思的神色,喃喃自语道:「我好像明白了……」
江闻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对骆霜儿说道:「你当然应该明白,基本就应该明白的,要不是我脑袋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也早就该猜到这里面的问题了!」
悉檀寺上下两三百号僧众,仓廪之存本应该富足广有,就算拿来施斋舍饭,也随时可以找木家报销这些开支,根本不至于搞什么全员斋戒,一天就吃一顿地挨饿受苦。
于是江闻做出了最为天马行空的一个解释,就是悉檀寺的粮食被用在一个「不能对外宣扬」,又「不能解释清楚」的地方——就比如有上百个很能吃喝的饭桶突然跑到了寺庙里,把他们的饭菜全都吃光。
「南少林的人马原来是方丈你在接济,江某当真是料想不到啊……」
如果不是江闻从南海莫名其妙来到云南,如果不是他知道五羊密道难以解释的存在,如果不是他出于莫名其妙的即视感对悉檀寺产生好奇,怎么也不会把「资助叛逆」的罪名突然贯在弘辩方丈的头上。
弘辩方丈闻言一愕,但是苍老的面容上竟然缓缓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意味,看着江闻的目光中,也夹杂着警视与恍然。
「阿弥陀佛。」
四野的清风与漫天的明月,此时忽然又一次安定了下来,眼下无声胜有声,弘辩方丈没有多说话,短短一声便说尽了一切含义,江闻也微笑着摇头不语,转而看向渐欲苏醒的老僧。
「这位大师修行的寒山内功,我倒是也有所耳闻,据说是寒山大师所创,其功法技艺虽然高超,但后继艰辛已濒于绝境,十余年前被武当宗师铁松子引入太乙门中,却没想到能在这里得见,并且与四禅八定的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
江闻品评着面前老僧的武功,又是一道真气助他恢复知觉,此时却绝口不提南少林之事,就好像刚才咄咄逼人的并不是他本人。
「施主,至善大师早告诉过老僧有人会来,二位突兀出现,自然让老僧有所猜测,可如今说实话,却不希望你们来呀。」
弘辩方丈本来还有犹疑,但见江闻能一口道出安仁上人修炼的武功,终于放下戒备,对两人说道,「今日相见本来是想试探施主,眼下悉檀寺大难临头,实在是不愿意再拖累二位了……」
弘辩方丈站起身,指着重伤濒死的老和尚:「二位施主料想到这是谁干的吗?」
江闻摇了摇头:「不太清楚。方才交手时机仓猝,在下没能试探出对方的根底。」
「阿弥陀佛。」
弘辩方丈背对着他们苦笑着说道:「纵使凶手身份再神秘,老僧也知道他是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