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儿子今后住我这里学武功，每个月衣食起居都要门派花钱，再收你个学杂费、书本费进去……你再补我点钱得了。”

    方掌柜脸都快气歪了，却还是装笑着说道：“这些银钱我先垫着也无妨，只要你愿意收小儿为徒……”

    茶寮都是些寒客也在围观闲谈，正常有钱人是不会在这种下雨天来避雨的，因此方掌柜一行人格外显眼。

    茶客们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天，然后惊讶于茶寮主人竟然还是个武林人士，只有一对穿着微寒的父子坐得远远地，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正经武林人士，哪个不是在大城通邑开馆授徒，最次也是建庄立派。面前这个年轻人要在山上落户……

    这分明是要落草啊！

    周边叽叽喳喳讨论了一下，纷纷结账走人，原本就稀少的客人瞬间走散了大半。

    江闻在这里隐姓埋名好几年，没人认识也正常，但他更好奇的，是方掌柜为什么一门心思想让他收徒？

    “方掌柜，我顺嘴打听下你别在意。只是想强身健体的话，你为什么不送贵公子去练练拳脚即可，譬如去镇上的百炼武馆习武？”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方掌柜的脸色有些古怪，叹了口气。

    “送去过了，犬子已经把镇上所有武馆的教头都咬了。这次还是武馆罗师傅好心，跟我推荐可以来您这里学习……”

    “令郎属狗？”

    江闻眼皮一跳，这犬子到底是谦称，还是个外号？

    方掌柜怒目而视。

    江闻不好意思地笑道：“没事，我其实最擅长教差生，就算剩下一手一脚我也能教！”

    方掌柜连忙握住江闻的手：“江道长，强身健体即可！强身健体即可！请务必让小儿肢体健全！”

    “我就举个例子。江湖上还有个岳掌门，收徒容易还伤及根本……”

    江闻不动声色地从方掌柜的胖手中抽离，“令郎在哪？让他来见个面吧！”

    方掌柜脸色一喜，连忙招手道：“就在后面！犬子今年已经十岁，再晚想学也来不及了，小石头快过来！”

    随着方掌柜的不断呼唤，身后几个随从仆人中间，才走出来一个神情木讷的小孩。

    “这特么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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