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忽然停下动作。
“这么晚不睡,有什么事吗?”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然开口,后方通往天台的门就被缓缓打开。
云鬓雪从门后走出,她此时裹着更厚的外衣,几乎要把自己埋在衣服里,可见现在夜晚有多冷。
昼夜温差似乎在加大。
“小越哥,你真的要自己去?”
云鬓雪垂眸,她向前走了两步,却在距离越子生还有两米时停了下来。
“你在担心我?”越子生也不知对方是否在担心自己,他似乎已经许久没有能亲近到可以为自己担忧的人在身边了。
甚至逐渐忘记——担心,是什么心情?
“我!”云鬓雪一噎,她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问:
“算,算是嘞!毕竟你是我最重要的同伴。”
她将同伴咬的有些重,而这个词在末世前似乎鲜少出现。
朋友,恋人,夫妻,仇人,同事,亲人——都不是。
是同伴。
“同伴”越子生念叨着这两个字,总感觉某种特殊的情感在自己心底缓缓升起。
他在末世前,曾听寝室大哥说过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如果纯,那只是丑的原因。
越子生清楚,自己对云鬓雪没有男女那方面的想法,说的具体一点,他现在对任何异性都没有,甚至没想过。
这和他复生有着很大的关系,各种情感都被压制吞噬,爱情,心动,早已被伊哈麦德夺走了。
似乎,越子生在第一次复生以来就已与爱情分道扬镳。
“谢谢。”他嘴角难得地勾起一个弧度,眼中冷意半减:
“你也是我的同伴。”
云鬓雪一怔,纵使为人圆滑,她这回也没太听懂这句话的含义。
或许她永远也不知道的是,在未来末日时代中,能让越子生认同为同伴的,简直凤毛麟角。
“不过你不用担心。”越子生摇摇头,开口道:
“如果你也能在黑夜中自由行动,我说不定会邀请你一起。”
“但黑夜才是袭击的最好机会,如果我白天还没回来,你可以去那里支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