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人人如此,那么是不是对这些普通人来说太残忍,太绝望了点?”
越子生一边想,一边抠动,没想到轻轻一下就把相框的后面打开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从照片后掉出,轻轻落在他的掌心。
拿起不大的纸条,越子生看着上面,一字一句地念道。
“致老婆女儿,愿你们下辈子好好活着,不要再跟我这种废物一起吃苦。虽然我真的真的…很想你们,可是怪这天太黑,我迷了路,再也找不到你们了。”
他的声音滞了一下,手里的纸条角落沾着早已干涸的血迹,貌似被揉碎展开过无数次,明明一碰就碎的东西此刻在手中却显得有些沉重。
自从复生以来对情绪的感知就越来越薄弱,就连自己也早已开始被逐渐剥夺身为人的感情,可是他却能在此刻明显地感觉到写纸条人的绝望。
这种难以言喻的怪异,就像自己唯独对他人的绝望有感应似的。
缓缓收紧手心将纸团揉碎,越子生努力让自己从这种绝望的感觉中挣脱出来,末世本就困苦,那方面想多了谁都会疯。
他也没想到,只是见了一面就死的人背后居然有这样的故事,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如果知道江治是因为这样才变的性,那么他还会下死手吗?
别人不知道,不过在越子生这里,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自己承受再多的苦难,也不是向别人施加伤害的理由,无论是末世前后。”
江治是很可怜,可是谁来可怜可怜那些被他杀死,烧死,喂丧尸的人?
越子生的心中没有什么波动,刚才一刻的沉重,只不过是敲下了极地冰川的一小块罢了。
将手中的纸条展开,放进相框后,他将相框重新塞回了抽屉最深处,转身拉上,托起行李箱向门外走去。
要怪,就怪有人比你强吧,江治。
你结束了那些人的人生,你的人生也被我就此终结,只不过是因果报应。
无论你经历了什么,都会被永远尘封在那个相框里,再也没人会知晓你的故事,觉得你多可怜。
看向走廊窗外,太阳早已跨过顶端,估计不到一两小时就会染红。
“老齐说的果然都没错,这个世道,没有谁对谁错,只有弱肉强食。”
…
当越子生扛着好几个行李箱走下楼时,就见云鬓雪和曲正业已经找好了一辆三轮车,此时也在楼上楼下地收拾东西,而陶白就在他们不远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看到越子生下楼,赶紧过来打招呼。
“越先生!”
“嗯,这些就是要搭伙的?“
越子生简单扫视了一下面前几人,只见陶白身边是几个同样穿着残破校服的学生,男三女二,一旁就是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