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的脸色有些差,似是没想到王平会如此的不留情面。
不过,她金陵第一长袖善舞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说着抬起手,顺了顺并没有毛躁的鬓边,有意无意的往孙方两家瞧了一眼。
“孙夫人提过一位姓李的穷书生,言语间很是不满。上个月夫君从城南处理完公务回来时,也提到了这位姓李的书生,说是那书生文采不错,但家境贫寒,寡母去世都无银钱料理丧事,好在有好心人给了百两银,才能过活下去。”
季夫人眉目轻转,叹道:“当时奴家和夫君还感叹好巧,书生难不成是姓李的多谢不成?”
说完,又转头看向孙全,“夫君便多问了一嘴,没成想这还是同一人。奴家与孙家姐姐情同姐妹,便想着多打听一些,也好宽慰一二,可一打听才知道!孙家主,您女儿是被人算计了呢?”
“什么?”孙全皱起了眉头。
季夫人抬了抬下巴,哼了一声,“是方家大郎找了这姓李的书生去的第一楼。”
说着又擦拭了下眼角,“难为孙姑娘一片痴心,这方大郎就算没心思,也不能这样坏女儿清誉呀,我这气不过,便把事情的原委和孙夫人提了,当时孙夫人便气的要去找方家算账,没想到......”
没想到,账没算成,反倒折腾的自己没命了。
季夫人没说完的后半句,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以安看着季夫人唱念做打,待对方说完后便扯了扯方以达的衣袖。
以达正气的冒烟呢,见妹妹扯自己,便转过头来。
以安凑过去对着以达轻声说了两句,便见以达脸上的气氛也没有了,眼里倒是跃跃欲试。
坐在上首的宁沧看见这一幕,唇角弯了弯,想来对方是有了主意,也就放松了姿态,慢慢的向椅背靠了过去。
三皇子宁润一直观察着便宜弟弟,便问:“多有趣的故事,你怎么还无聊起来了?”
“还没唱到正戏呢,有什么意思。”宁沧的语气淡淡的。
宁润倒是摇了摇扇子,“我倒是觉得有趣的很,没听说季家和方家有什么冲突,可看这模样,倒是要狠狠拉方家下水呢。”
难不成季夫人是疯了?
方家的众人也是这样想。
他们两家别说冲突了,甚至于都没有任何一点交情,可季夫人明晃晃的就要把孙夫人之死赖给方家,就让人很是不开心了。
王平侧过身看着方家众人,“对于季夫人所言,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