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磕,除了苗兵,余者大部分是其在巴蜀经营多年,才攒下来的底子。
见本多忠胜杀出重围,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将在海上晃悠的水师给哄过来,拿他们来消耗敌人。
而且,满身功劳的陆离也让刘綎嫉妒,老子在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两次战争都没落下,一点亮眼战绩没有,可谓时运不济。…
凭什么你小子会有这等好运气?
对于陈磷要带同僚去教坊司,照拂刘綎全家女卷的事情,陆离在道义上谴责,可心里这么一想,便觉得解气。
如此上心帮他,却如此回报?!
平白死掉的那些兄弟,个个都是好汉,满腔热血去杀倭……
告死这家伙!
至于刘綎的族人,陆离懒得去管。
此刻,他真是受够了明军内部这种互相算计、暗中使各自绊子的脏手段,当初独领一军镇守南原死城,都比和刘綎之流共事强。
坦白来说,要是他营中有扮演者,倒是有希望避免被恶心到。
因为上述几种小手段,刘綎在历史上都用过,对敌者是小西行长,而坑害者正是陈磷——
苦主都没变!
可惜,唯有异常深入的研究这场战役,并将目光聚焦于顺天之战,参考多方资料才能发现端倪。
现如今,水陆两军离心离德。
再无合作之机。
陆离上了旗舰以后,当即写信向万历状告刘綎,细数老小子罪状,措辞参考当初一杆子打翻所有援朝官将的丁应泰,言明要将其处斩,以慰牺牲水兵在天之灵。
不过,状书没有提水师整体士气如何,虽然以此来向朝廷施压,不失为一种办法,但陆离不愿这般。
此举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皇帝不是蠢货,会派特使来调查。
当天下午。
暂时无心作战,思考如何给自己善后的刘綎,忽然看到探子匆匆来报,说倭军开始毁城了。
毁城?
怕不是说错了,是筑城吧。
然而,刘綎亲自带兵去侦察以后,发现探子说没错,就是毁城。
本多忠胜正指挥着倭兵、奴隶,快速拆着西城。
从内部毁城可比从外部炮轰快多了,由于不知道倭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就摊上麻烦的刘綎没敢妄动。
到了傍晚时分,太阳即将落山,他总算看明白了,原来本多忠胜在拆毁一小段城墙以后,在此地修了一道大门,非常宽,道路也特意平整过。
何意?
刘綎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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