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雪上加霜,惨叫声此起彼伏。
鹤青明白要展开结界保护这么多人,还要和毒虫毒蛇对抗,仅凭于氏的法力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而他又尚未修习结界术,那些毒物突破防线是迟早的事情,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化解眼下的危机。
一条青蛇缠上了樊晓澄的腿。
“小心!”鹤青眼疾手快,徒手一把抓住青蛇。
只见那青蛇浑身布满红色血丝,三寸处荡着两个肉锤,蛇翼完全张开,除了尾巴很长之外,与其说是一条蛇,不如说是更像是蜥蜴一类的东西。
鹤青抓着青蛇举到半空,本想一剑斩杀,谁知青蛇忽然张口咬在他手臂上,顿时鲜血如注。
“师兄!”樊晓澄急道。
“青儿!”于氏上前一剑将青蛇劈成两截,青蛇虽死,但却仍咬着鹤青的手不放。
鹤青费劲将蛇头拔下丢到地上,蛇牙尖锐,居然入肉三分,血流如注,樊晓澄扯下一片衣角,给鹤青包扎。
“你们看!”一个苗人指着地上的血迹说。
剩余人等一看,只见山洞中的那些毒物,如泉水般朝他们涌来,源源不断,但行径轨迹却偏偏避开了那摊血迹,众人都觉得奇怪。
“是蛊王之血!”文达低声道:“鹤少侠被中下血蟞蛊毒,这洞中的蛊虫自然惧怕他。”
“原来是这样,”鹤青道:“那有办法了。”
鹤青从袖中拿出最后几张明火符,依旧施法连成排点燃,待毒虫毒物被火逼开一段距离后,他扯下包扎伤口的布,迅速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他的血所绘的圈果然可以阻挡毒物的进攻,虽然看着都觉得疼,但好歹算是暂时过了这一关了。
众人坐在血圈内商议对策,文达说道:“不管是黑苗人用蛊瓮,还是草鬼造人蛊洞,炼蛊到了最后总是要来揭开盖子,查看成果的,若这血能让我们在这洞中撑上三日不死,说不定说不定我们就得救。”
樊晓澄说:“三日,你也真有脸说,三日我师兄的血都要留尽了,如果草鬼婆一直不来,难道我们要一直躲在这个圈里吗?”
“晓澄,”于氏微微摇头示意,又说道:“这洞中毒物太多,我担心就算是青儿身上有蛊王之血,也撑不了太久,还是得另想别的办法。”
“还,还,还能想什么办法,”青苗人语无伦次:“这前面后面都是毒物,根本没路可走。”
鹤青站起来道:“我去洞口看看。”
“师兄”樊晓澄担忧地望着他。
“没事,”鹤青摸了摸他的头:“这些毒物既然怕我的血,也就不会轻易攻击我,刚刚那条青蛇也是因为我拿住了它的七寸它才奋力反抗的,别担心。”
鹤青试探着往血圈外跨出一步,毒物果然不敢近他的身,只在他脚边窸窸窣窣地徘徊。
门口的碎石堵得并不严实,就像养蛊的瓮如果封得太紧,那还没等里面那些蛊虫自相残杀毕,就先被闷死了。
事情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鹤青摸着碎石心生一计。
这时,洞内忽然传来一声惊呼,鹤青连忙回去,只见血圈边缘那些毒虫毒蛇虽不敢越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