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迷迷蒙蒙的,仿佛身处梦中。
可我的神志尚还清醒,依旧什么都不说。
苡安扯着我的头发,又灌了一点离魂怨。
“再不说我就把这瓶都灌下去,到时候你可就活不了了,你说不说!”
“啊!”毒素刺激这我每一寸神经,已经麻木的痛感卷土重来,甚至直冲天灵盖,我不禁大喊一声,撕心裂肺,久久回荡。
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苡安状似癫狂:“只要你招供,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一个痛快。”
身上的痛苦在和我的意志在博弈,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之时,宁喻忽然推门进来。
他看了看我,神色有些异常。
“我不是说了要单独提审吗?!”苡安斜眼怒视。
“陛下下令放了她。”宁喻说。
“什么?”苡安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宁喻顿了顿,说道:“玄女娘娘醒了。”
师父伤还没好全就亲自上凌霄宫为我求情,天帝听罢面露难色,但还是看在玄女师父的面子上下令将我放出来,但事情还要继续调查,一旦查出我有何不妥,便再投入天牢。
是以无论苡安多么不甘,也只能把我放了。
宁喻吩咐狱卒:“把她放下来。”
狱卒拔了我身上的钉子,解开锁链,失去支撑的我连站都站不起来。
“阿善!”我看到鹤青匆匆赶来,他的眼睛都熬红了,推开狱卒,抱起我,我粲然一笑,说:“我没事。”接着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再醒过来,我已经躺在彤云殿的厢房之中了,我虚弱地睁开眼,刚要动,一阵痛感袭来,只觉得哪哪儿都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刚要呻吟一声,抬眼看见鹤青趴正在我的床边。
他睡得很沉,我不想吵醒他,生生把那声叫唤给憋回去了
我坐起来,稍稍抬了抬手,没抬起来,放弃了,又低头看向鹤青。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上去疲惫极了,睡梦中也皱着眉,无法放松。
苡安声嘶力竭的喊叫在我的耳边回荡:“骗不了我,你若是魔,鹤青哥哥就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我忽然悲从心来,只觉得我与鹤青之间前路渺茫,眼泪夺眶而出。
“你醒了。”这时,师父端着汤药进来,走到我床边,看了鹤青一眼,把碗递给我说:“把药喝了吧。“
我胡乱擦了把泪,咕咚咕咚把药喝了下去。
玄女为我把了脉,长舒一口气:“你身上的离魂怨虽然难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