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建得再好,终究会在下一轮潮起之时垮塌掉。”
“啧,陛下要把这个比喻扩张到整个地球吗?如果是这样,您这种游客和我这种土着的共同话题可就没多少了。”
罗南一边笑一边叹息,视线穿过阳台无形的边界,看外间灯光和夜色共同编织的淮城夜景,却无法看清他想要看清楚的东西。这种时候,嘴巴就应该起作用:
“那么,敢问陛下,吴魁是沙子城堡?还是海上示警的浮标呢?”
罗南的耐性不如自己的预期,也是他想用更务实的方法来鉴别“盟友”,而非凭借初始立场和不靠谱的感觉。他看武皇,后者长裙在清吧里醒目吸睛,在这种宴会上就有些过于朴素了,倒是和他身上的休闲装颇是相衬。
这样看着确实很有盟友范儿,可是他哪敢相信这种浮飘的感觉。
武皇陛下也看他:“你有没有研究一下?”
“那个无头尸啊,大概看了看,可现在研究也太鸡肋了。血狱王闯进来之后,他体内破烂祭器就没了用处。”
在“雷池试验场”覆盖范围内,罗南想研究吴魁,怕不有一万种办法。
可还是那个问题:答案就在眼前这位肚子里闷着呢,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我对那家伙兴趣不大,非要释疑解惑,大概就是:血狱王还在‘原地’的时候,这哥们儿是个什么状态?陛下又为什么这么感兴趣,专门用这种方式给他强行续命呢?”
武皇陛下不出所料地偏转了话题:”不是你把血狱王给扯下来的?“
“我何必自找麻烦,明明是那家伙脑子不清楚自己冲出来……嗯,是一次很阴险的伏击好嘛!”
只是没有想到罗南形神架构特殊,原本想夺舍,结果变成了正面冲突,本来大君级别的修为层次已经在百神冢里消磨殆尽,还被“孽毒魔眼”给拿捏了。
对此,武皇陛下微笑不语。
啧,真想去扳开她的嘴!
罗南有些恼怒,还有些沮丧:所以,还是这一场牌局开得太早了?
一时有些气闷,罗南也不说话了,抵住阳台的围栏,将束神箍放在围栏的狭长平面上,伸出手,手指微曲,轻抚似明似暗的虚空,仿佛按着无形的猫咪脑袋。
就这么样撸了几把,心情却似好过了一点儿,于是他克服了心中负面情绪,手指起伏不停,嘴上再接再厉:“披风下这三只猫已经黏连在一起,可以视为同一……陛下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罗南并没有对别人提过“披风下的三只猫”这个相对完整的时空架构比喻,只是自身的总结,但他知道,武皇陛下一定很清楚。
果不其然,武皇陛下饶有兴味地看他……那有节奏舒展蜷曲的手指:“很不错的比喻。”
你接话就好!
罗南紧接着就打直球:“可是披风外是什么模样?什么状态?我以前只是听陛下您简单提了点儿,大部分是凭脑洞想象,现在就觉得,还是太想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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