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烈,甚至还有人提出,收回镇南王的爵位。
“神宗赐封的爵位,他们说撤便撤吗?”李末不由冷笑。
镇南王一脉算起来也是神宗血脉,当年神宗赐封的时候曾经说过,秉承皇命,永镇东南,世袭罔替,终大乾一朝而不改。
“这些激进派不过是以进为退罢了,退而求其次,也得削藩收兵。”陈王度对于朝中的局势看得颇为明朗。
“陛下怎么说?”
“陛下的意思很模糊,他只是下了一道旨意,将这些陈请削藩的奏书统统送到了镇南王处。”陈王度眼中透着一丝疑惑。
“我们这位陛下……”
李末眸光微凝,不由轻叹:“真是天心难测啊。”
“陛下的心思谁也摸不着,就在第二天,镇南王便陈表上书,自请撤藩。”
“镇南王……”
李末眉头一挑,不由看向手中书信,扫了一眼,不由愣住了。
“镇南王他……”
“没错……就在当天,镇南王便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京城,并且留下书信,上面只有八个大字。”陈王度凝声轻语。
恰在此时,李末刚好看见了那八个大字。
“臣归东南,待上撤藩!”
“老狐狸啊……”
李末眼睛微微眯起,不由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镇南王前脚上奏自请撤藩,后脚便返回东南,这一手以进为退简直玩得如火纯情。
一个离开封地的藩王,就如同没了爪牙的老虎,谁都敢上来捋捋须子。
可是如今镇南王已经回到了东南,这局势可就不一样了。
“朝廷上怎么说?镇南王未得皇命,肆意离京,那些言官不会成哑巴了吧。”李末随口问道。
“大人还真说准了,兴许是镇南王离京得太过突然,谁也没有反应过来,针对此事,竟无一人上表弹劾。”陈王度轻语道。
“嘿嘿,老虎关在笼子里,那些人当然敢张牙舞爪,现在放出来了,他们谁还敢出气!?”李末冷笑道。
镇南王回了东南,有些人自然不敢在胡言乱语,他们也怕逼得太紧,那根弦一旦断了,那真就是天倾东南了。
“大人,镇南王世子如今可是还押在京城……”陈王度忍不住道。
“难不成镇南王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了?”
陈王度可是知道,镇南王膝下唯有这个独子,如今因为自然谷之事,要被幽禁三年。
镇南王在这样的局势下私自归东南,等于是拿儿子的命来赌。
“正因为老纪被困,镇南王才更不能待在京城……”李末沉声道。
说着话,李末不由看向陈王度:“老陈,你这样的老练,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陈王度闻言,只是尴尬一笑,身为属下,有时候不需要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