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虽不急于一时,但这般任由两个孩子蹉跎岁月是不行的,所以在一次酒后,曹父就曾借机敲打过贺天然,言下之意无非是在女儿三十岁之前,让贺天然这边一定要给出一个说法。
好在三十岁左右结婚恰好是这对年轻情侣的共识,毕竟以后要组建一个家庭,要为人父母,年纪大一些,思想成熟些,事业稳定些,对将来那个要诞生的新生命来说,也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特别是对贺天然而言,因为哪怕是他今年就结婚了,也完全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毕竟连他自己跟父辈的关系都处理不好,又如何让他去教育好下一代呢?
爱情是爱情,婚礼说到底也仅是一种象征的仪式,但在自己与爱人真正组建起一个家庭后,那种身份上注定迎来的转变,要承担起的责任,贺天然自认这个年纪的自己,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对了,高中同学会的时间定下来了,你知道吧?”
瞧着曹艾青将那支花瓶放出购物车,身后的贺天然随口聊起了日常琐事。
“知道啊,婷婷中午就跟我发了消息。哎,这件事一拖再拖都一个多月了终于是快要落定,当时婷婷说出这个提议时我俩的欣喜到如今的平静,现在想一想,就算这次同学会聚不成,我应该也不会有太多失望的情绪,只会略微感慨一下吧,毕竟大家都很久没有联系了,工作都很忙……”
往昔在班里颇有人缘的姑娘在经过这么一个月的折腾下来都有如此感叹,以前是个小透明的贺天然就更不必说了,从始至终,男人对同学会这件事都没有太过在意,他道:“确实如此,旧友重逢的确是一桩喜事,但对于那些本就对那段时期没有多少感情的人,诸如我,这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社交琐事罢了。
那时候班上大部分人的面孔我都记不全甚至是记不清了,除开那三年,我们彼此往后的人生更不会有什么交集,记得毕业那天即将离开校园,有人哭得撕心裂肺,有人笑得肆意张扬,我们将那些堆积如山,长篇累牍的教材与试卷撕碎,纷纷洒洒从教学楼上洒下来,以为跟身边的同学即将面临一个新的开始,但实际上,我们跟大多数人的缘分,从那一刻起就结束了。
我想,我们真正怀念的,只是某个时期的我们与身边的人,而非现在的他们,毕竟就算我们现在聚在一起,也回不到从前。”
曹艾青对这番看似现实的话语并不感觉意外,她只是定定地看了贺天然两秒,然后微微一笑,打趣道:“天然,你这几年倒是把自己伪装的很成熟了呢~”
“还用伪装?你男人本来就很成熟好吧……嗯?”
贺天然正在自吹自擂间,额头眉心忽觉一暖,随之而来的轻柔的触感抚平了他双眉之间已成习惯的淡淡褶皱。
男人刚想伸手牵过女友放在自己眼前的手指,谁知手指的主人俏皮地将手一缩背在了身后,耳边传来一句笑言:
“是吗?但我不想嫁给一个老男人怎么办呀~?”
看着曹艾青巧笑嫣然的模样,贺天然的眉心余温犹在,他心下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
“我……刚才的回答……很油腻?”
曹艾青摇摇头,“油腻谈不上,但‘爹味’蛮重的,有>> --